话,京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关于东宫太子选妃的流言越来越多。
酒楼里,好些书生凑在一桌,桌上放着诗本策论。
“好一句‘名在壮士藉,不得中顾私’,妙哉。”
“不得不,沂州王氏虽然没落,但曾经的世家之首不是烂虚名,光是这几本就让我们赞不绝口,不敢想他们的藏书阁……”
话没完,其中一位学子神神秘秘的开口:“欸,你们听了没有?陛下要给太子择太子妃了。”
这话让其他人来了兴趣,脑袋凑在一起议论道:
“我听人,太子殿下若择的太子妃是沂州王氏,那沂州王氏会献出五成藏书放入皇家书院,贡下学子阅览。”
“五成藏书?此话当真吗?”
“若是真的,我定全力支持她成为太子妃。”
“可太子殿下不是定了姜家姐为太子妃吗?”
“就算定了姜家姐,姜家姐也该为下学子谋福,让位给王氏。”
这话引得其他人都点头赞同,不过马上有人提出疑惑:“怕是以讹传讹吧,不然这样的好事陛下怎么没布告下?”
最先聊起此事的那位学子又神神秘秘道:“我好像听,王氏姐已经进京许久了,但太子殿下不愿意……”
“你别胡,”
有人打断他道,“这样造福下学子的事,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不同意?我看是姐不同意吧?不然陛下早就下旨了。”
“可我看姐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怎么会不同意?”
“那谁知道……”
他们的议论声并没有遮掩,在隔壁酌的沈昭、赵慨、俞谨行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俞谨行忍不住骂道:“有关太子殿下和姐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一叨个没停。”
“太子殿下这个年纪是该娶太子妃了。”
赵慨感叹道。
俞谨行看一眼沈昭,想起他爱慕姜柠,故意道:“太子殿下这不是在等姐及笄么?如今姐已经及笄,我估摸着太子殿下已经在寻时机准备向陛下开口呢。”
沈昭默然,忽然想起风筝会那日姜柠看季明庭的眼神,难怪那样悱恻,原来是私定终身了。
思及此,他心底忍不住笑一下,垂眸拿过酒,仰头一口闷进肚里。
*
姜柠把季明庭送的玉珏挂在腰间,手指时不时摩挲着玉珏发愣,她这举动很快引起了姜衍的注意。
姜衍几番观察后,猜到那玉珏是季明庭的定情信物。
这日,他从官衙下值回来,心事重重地进了姜柠的院子。
屋里,姜柠正一拳一拳“揍”
着姜枫。
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姜衍,怪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端庄的坐着,甜声唤他:“大哥。”
姜衍在她身边坐下,问她:“你三哥又欺负你了?”
姜柠笑着告状:“嗯,三哥借着下棋的名义骂我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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