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葭等奇道:“这册子到底写了什么?这神物又是什么?竟这般厉害?”
“自然是一件非常了得之物,大太子精修之事一直无甚进展、心中不喜,突然得了此物,是志在必得。”
孔怀虚道。
迟凛向天玄道长不解地道:“天玄道长,您既然已收了大太子为徒,为何不肯将自己的道法倾囊相授?”
天玄道长叹道:“他悟性自是越常人,天赋亦非凡胎,论气概亦是人君之器,论抱负有并吞天下之志。
但他禀赋中有一股戾气。
贫道是希望他先修仁怀,消除戾气。
若戾气不除而怀非常人之修为,天下必将遭血劫,浣月亦难以独安。”
柳重荫点了点头:“就像如今这般了。
御风、尤龙这些国家都惨遭血屠,浣月也是深受其害,万户难安。”
迟凛亦叹道:“看如今情形,道长当初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这征伐不休的乱世、果然将他蓄养成了天下之祸了。”
天玄道长捻须沉吟道:“没想到最终还是变成了这样……”
“缘起有因,宿孽有果,天命无根,人心无依。”
圆觉道。
“当初天玄道长为何会收他为徒呢?”
宁葭道。
“贫道与孽徒之间的天命因果也难说清。”
天玄道长道,“当初贫道在猎场见到他那时候,他尚年幼。
贫道实望自己能够导之以正道、远离杀戮血腥之事,是以便自荐做了他的师父,进了皇宫,与他朝夕相处。”
“天玄道长心忧天下,苦心至此,若非他偶然有了这样的奇遇,一切也许就不会生了。”
孔怀虚道。
“那位白衫公子究竟是何人?”
宁葭又问道。
“白衫公子,”
孔怀虚缓声道,“他可不是个一般的人。”
“他的修为比那狗皇帝还差些,怎么就不一般了?”
袁丘在旁道。
“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制得了如今的驰天帝,那恐怕就是他了。”
孔怀虚道。
“什么?”
众人闻言,皆惊道,“那他现在何处?”
“早就已经死了。”
孔怀虚道,“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天变中。”
“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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