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萧子申想说“家师”
,又微觉不妥,没得把师尊牵连进来作甚,就改口称作前辈。
冉明轩又转头瞧了瞧徐韶清,徐韶清亦拿捏不准,又担心怕有暗器之类,就摇摇头,表示暂不理会。
萧子申见此光景,心想:“不知那徐先生是什么人物,那刺史似乎对他颇为重视,却不见他征询那二位指挥使之意。”
正想着,却听徐韶清问道:“不知萧兄弟可知盒中之物是什么?”
萧子申道:“那位前辈未曾相告,晚辈亦不敢贸然翻看,所以并不知晓。”
徐韶清又道:“却不知那位前辈是哪一位,萧兄弟方便告知吗?”
萧子申略一思索,摇了摇头。
徐韶清见状,想他恐是担心己方事后寻出事来,也不再强求。
一时众人均沉默下来。
萧子申见气氛尴尬,微觉不好意思,就拿起茶杯饮了口,稍掩讪意。
放下茶杯才想到:“师尊叮嘱,行走江湖时万事多个心眼,我确是糊里糊涂的,也不怕人下药。”
又想:“那位徐先生如此高明,又何必多此一举,倒是我多心了。”
萧子申眼见大家都凝视着自己,一时也不知该当如何:“也不知师尊是何意,有什么事何不痛痛快快道来,非得玩弄些手段,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没意思。”
想到这里,萧子申却想起一段故事来,见眼下光景,何不逗逗乐子,就道:“冉大人能主政一方,相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还记得汉建安十七年,曹孟德给荀文若送过一个盒子?”
冉明轩闻言,脸色猛然大变,就瞧向徐韶清。
徐韶清会意,起身踏前两步,喝道:“萧兄弟汴京来的?”
萧子申只是嘿嘿冷笑,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并不言语。
见一直沉着的冉明轩竟也变了脸色,颇觉有趣,寻思:“听说那些官儿都惧怕官家,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见为实啊!”
心中着实笑话了一番。
众人见萧子申只是冷笑,并不言语,心下一凛。
吴溪石、姚光吉豁然起身,徐韶清再踏前了两步,只有冉明轩仍坐在椅上,不知作何思量。
徐韶清朗声道:“萧兄弟果真是汴京来的?徐某在京多时,萧兄弟又恰巧来到此间,想必多半是识得徐某的了,那刚才却是拿我等玩耍不成?还望萧兄弟说个明白,好让我等知情几分,徐某感激不尽。”
说到感激不尽,已见怒气。
萧子申见状,虽不知为何众人反应如此之大,但也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否则乐子闹成误会,恐就难善了了。
萧子申起身刚要开口,只听得窗外一人大笑道:“汴京来的又怎地,只许尔等出自龙庭,却不许我等也沾沾贵气!
‘寸草不生’徐韶清也未免欺人太甚。”
萧子申一听此言,一时愕然,暗叫不妙。
果然,徐韶清微皱眉头,屋内其余众人则怒气斗升,这明显是挑衅而来了。
窗外话音刚落,一人已撞破窗户,纵身进得屋来,脚尚未沾地,吴溪石、姚光吉已持剑上前攻向来人左右。
来人哈哈一笑,双手分别往两人剑上一弹,只听得“叮叮”
两声,吴、姚二人剑势已缓。
来人冷哼一声,就在半空,左手往吴溪石剑上轻点,稍一借力,瞬出右腿,又踢向姚光吉右手腕。
姚光吉反应不及,手腕顿时被中,长剑险些离手,一怒之下,提起功力聚于左掌,拍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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