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鹦鹉也开了灵窍,这会儿保管扇着翅膀拍他一脸灰。
怎么着,你们家崽子的天真烂漫就靠不了别的去守护了,非得牺牲我这么只同样天真烂漫的鸟
可真现实。
这脸的世界。
它那一脸鸟毛显然没有司景的猫毛惹人,工作室员工卖的无比顺手,把它连笼子带鸟一块儿送上了阚泽的车,剩下没吃完的鱼干也给装上了。
司景稳稳坐在阚泽怀里头,还有点儿心虚地闭着嘴,不敢随意喵喵,怕把嘴里头的鱼味儿透出来。
阚泽的手揉着他的肚子,就像在揉一个温热的热水袋。
热水袋里的水鼓鼓的,软绵绵,肉在他手里挤来挤去。
司景也没叫唤,甚至没用脚蹬他,乖的不可思议,活像是只假猫。
显然是之前被现场抓包的阴影还未完全散去。
房渊道把他们送回家,箱子里司景的海报也给送上去,满满一大箱,重量还不轻,他弄进房里,累的吭哧吭哧直喘气。
“现在挂”
阚泽说“待会儿。”
房渊道搓搓手,说“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一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
阚泽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猫,忽然笑了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嗯”
偷吃就偷吃了,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了洗手间。
猫砂盆摆在洗手间的角落,他一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的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的鹦鹉乍然到了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
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的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诧异地连问了好几句。
叫什么,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不就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了极大的求知欲。
雄鸟和雌鸟的区别是什么雄鸟有小蘑菇
鹦鹉拼命朝他脸上扑腾翅膀,咋咋呼呼。
听见这声响的德国黑背从卧室一路小跑出来,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这鸟在欺负司景,长大狗嘴冲着鹦鹉一阵狂吠。
狗嘴的热气喷洒出来,隔着笼子洒在鹦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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