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整个晚上,直到鸡鸣破晓时,那个白发男人还在充当勤恳的犁地老牛。
直到天彻底亮起来,这场鱼水之欢才算结束。
抱着疲惫至极的身体下了床榻,瑰流打算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再好好睡去。
结果他泡在木桶里没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至于王姒之,哪怕尚存一丝清醒意识,听见了自家男人的打鼾声,但她浑身瘫软,使不上一丝力气,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神空洞,就好像是被摆弄坏的玩具。
车水马龙的大街,客栈门前,走过一批又一批商贩和游客。
从日上三竿到暮色浓重,再到天色漆黑,家家掌灯,在木桶里泡了一天的男人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
长时间泡在水里,感到浑身有些刺痛,他没多想就要站起身。
一下子站起,还没有直起身子,扑通一声跌回木桶里,溅起水花无数。
捂着腰,瑰流张大嘴巴,神色痛苦。
那种感觉,像是腰被人劈断了。
这就是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代价。
此刻,瑰流自己也有些后悔,要是昨夜早早放过王姒之,对双方都好,自己也不至于这样。
也不知道这娘们还能不能下得来床。
强忍腰部剧痛,瑰流缓缓站起,身子佝偻的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用一种怪异的方式换好衣服,疼的已经大汗淋漓。
不经意间抬头,却和一双红眸相撞。
王姒之脸色平静,“这就直不起腰了?”
瑰流咬牙切齿,“少嘲讽我,你知道昨晚我付出多少吗?”
王姒之哦了一声,说道:“享受的不还是你?”
她转身回走,不咸不淡道:“一个男人要是不行呢,就不要硬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至少我可以理解。
相反,要是夸下海口,又无法满足对方,并且还觉得自己多厉害,那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无药可救。”
句句不指名道姓,句句指向一个人。
瑰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比一整夜都久,你还不满足?”
王姒之歪头看他,好像是在仔细回想,然后她说了句比姚眺出拳十二分气力更有杀伤力的话。
“差不多满足了我三成的需求。
你比五百年前差太多了。
我姑且可以认为你有伤在身,影响了发挥。
但若是下次,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就告诉咱娘,殿下的确是青楼逛多了,那方面真的不太行。”
瑰流面如死灰。
看着狼藉一片的床榻,王姒之嫌弃皱了皱眉,说道:“你腰疼就先坐会,等我沐浴完找店家再要个床单被褥,顺便再买些吃食。”
瑰流艰难挪到桌边坐下,重重叹口气,干脆将脑袋贴在桌面,不再多说什么。
一炷香后,王姒之更衣而出,青丝披散身后,湿漉漉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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