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如在前头走的飞快,像是在逃避什么,刚才的镇定和冷静像是伪装出来的,一转头就没了踪迹。
温苏苏着她的背影,微微垂眸。
所以,当初的两个孩子,她只死掉的那个。
是这样吗
提起那个孩子,她就总像是变了一个人。
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失态过。
那一次,是因为温苏苏问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半夜醒来会不会心悸。
孟悦如着全家福,失态一整夜,连温明澜都被她排斥在门外。
那时,温苏苏以为,多少该和自己有些关系。
如今想来,她心里头惦记的,还是那个死去的孩子。
她着全家福,惦记着那里本该多一个人,她应该是常常半夜惊醒,醒来心里唯有那个孩子。
她所有的良心,都给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她的心里或者眼里。
从来没有“温苏苏”
三个字的位置。
温苏苏沉默许久,揣着手进屋。
别墅内的管家和保姆纷纷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各干各的活计,没有人敢说话。
别墅内寂静至极,只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温苏苏在沙发上坐下,喊来管家。
她问“你在温家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
管家平静开口,“先生和太太结婚后,就一直是我照顾他们。”
温苏苏又问“我妈妈当年生下的双胞胎,另一个孩子被埋葬在哪里”
管家沉默片刻,理解了她的意思。
却说“燕城的风俗,夭折的婴孩是没有坟墓的。”
“那总有敛骨之地。”
“我”
管家没说,反而戒备地着温苏苏,好似她会做什么坏事一样,“你想做什么”
“祭拜一下我可怜的兄弟。”
温苏苏叹口气,“不行吗”
管家顿了顿,半晌后说“不是兄弟,是你的小妹妹,生下来后只哭了一声,就断了气”
他语气里有一丝哀伤,怀念着那个夭折的孩子,眼角有一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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