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林晚作内应,姜煜只能遣人盯着谢府动静,如今谢清频频外出仿佛是一个动手的讯号。
先前带回来的少年林双城经过几月的调养已经白净了些,与谢清越发相像。
谢清的鼻梁一侧生有一颗小痣,姜煜便也给林双城点了一颗,如今不仅眉眼像,连神韵也像,谢清定能一眼注意到他。
随后将林双城送往一家医馆做学徒,只待谢清找上门来。
而谢林晚则在正月抵达了玉门,来不及洗净满身风沙,便径直去面见姜淮。
这段时间正值休战,姜淮才有闲见这个远赴边疆的侄女。
见了谢林晚满面疲倦的模样,姜淮面色古怪,“你怎么你不知道么”
心道就算是做戏,那也太像了些吧
一股怪异感涌上谢林晚心头。
“姑父,宁哥哥他怎么样伤势如何”
谢林晚有些心急,连久别重逢的寒暄也省了。
姜淮带着谢林晚到了宁澈的营帐,“晚晚,你见了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谢林晚忐忑不安地掀了帐帘,却见宁澈坐在案前,正凝神研究着一张图纸,再瞧他,面色红润,坐姿端正,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模样
“宁哥哥”
谢林晚怔愣出声。
宁澈还以为自己幻听,摸了摸耳朵继续图纸。
谢林晚直接走进来,渐近的人影引起了宁澈的警觉,抬眼一瞧,当真是谢林晚
“晚晚”
宁澈大惊,从座椅上起来,“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前的一切都超乎谢林晚的预料。
“你的伤好全了”
宁澈抚了抚胸口,笑容干净爽朗,“皮外伤而已,当时着吓人,其实没事的,没几天就能起来活动了。”
宁澈见谢林晚面有疲色,动容地捉住她的手,“晚晚,你可是在担心我”
谢林晚咽下心中的疑惑,诚实地点头,“是啊,担心你,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听见没”
宁澈乖乖应了,随后两人坐在一块儿说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而姜淮的心里则打起了鼓,谢林晚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漏掉了。
他大步走向房,打开信匣子翻来找去,末了找出一封信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糟了,忘了把这封信寄出去了。”
宁澈伤势不重,但姜淮想起前段时间沈家以受害者的模样到处诉说宁家的不厚道,只为了挽回沈烟萝的名声,姜淮便借着宁澈这次受伤一事作文章,将他伤势说得重些,好叫沈家的人闭嘴。
为免宁家人平白担心,还另写了一封信告知实情。
所以宁家应当收到了两封信才是,一封是给外人的,一封是给自己人的。
而那封本该寄到宁家的信,现在正好端端地躺在他的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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