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对沈河父亲的印象停留在几年前。
沈河在外地拍戏,她一个人在家时接到物业电话,说是有自称她公公的人在住宅区外徘徊。
他们每月按时缴纳费用的物业公司是专业的,一般不会因为无厘头的事专门叨扰。
沈稚下楼,见到男人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工作人员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沈河的皮相遗传自父亲。
他父亲本身年纪就轻,加上不显老,四十好几仍旧风流倜傥。
加上能言善辩、左右逢源,自称是人气男演员的父亲也的确令人信服。
沈稚记得,那一天,沈河他爸梳的背头,衬衫纽扣一直扣到领口,说、笑,整个人散发出自由散漫的气息。
和沈河有些像,又不怎么像。
他们结婚时是见过的,只是没保留联系方式。
沈稚先通过经纪人联络了沈河。
听到这则消息时,沈河犹豫了一阵。
最终还是沈稚率先说“我先招待爸吧。”
他也没有异议,只是说“不用对他太好。”
沈稚挂断电话。
沈河的爸爸立刻笑着说“他是不是让你别对我好”
沈稚微笑了一下。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点都不成熟呢,”
他又说,“这孩子。”
华子琛送了沈稚一只梯形镶钻的腕表,作为那天手下监管不力、害她受惊的赔礼。
沈稚戴着了,得知价格以后,又默默地收了起来。
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保持着微笑说“我说沈河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她说“您和我先生最近关系很好啊。”
“是啊,他人很nice,而且很有想法。”
华子琛说,“我觉得很适合做朋友。
你不喜欢吗”
真话当然不能说。
沈稚摇摇头,和蔼可亲地笑起来“领导和我老公是朋友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加薪。”
华子琛也笑“公私分明。”
下楼以后,沈稚直奔机场,她不是本地人,沈河也不是。
一上飞机,他们俩就都开始睡觉。
助理叫都叫不醒。
沈稚不是第一次来沈河的故乡,结婚前来拜访过他继母。
多的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房子很小,他继母
晚上做了沙馅的粽子。
沈河和沈稚都受工作所迫,没办法吃太多,于是两个人拆了一只,用勺子切成两半分着吃了。
然后那位心宽体胖的继母慈地笑起来,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说,好,好,你俩真是好。
他们先去的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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