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答应得很爽快。
云叙白正打算走,一抬头见娇淮站在门口,眼睛一弯“哥,帮我拎桶水回去。”
娇淮“”
他好入戏
娇淮拎起满满的一桶水,着笑眯眯的云叙白,脑子里飘过一万条弹幕还有没有人记得,他,娇淮,还是个孩子
娇淮心里郁闷,但还是乖乖地拎水。
两人离开天井后,旅馆老板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原本精明的眼睛变得呆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十几秒钟后,他僵硬的身体缓了过来,又摇着扇子赏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晚霞散去,夜色悄然而至。
六号房中央放置着一个木质浴桶,水面上飘浮着散发清香的玫瑰花瓣。
靠墙的桌面上立着一盏古旧油灯和十几根白蜡烛,烛火摇曳,花香交错。
云叙白布置完一切,才发现屋内弥漫着奇奇怪怪的旖旎气氛,太阳穴抽了抽,旅馆的洗澡水为什么要加玫瑰花瓣
希望今晚的“客人”
不要误会,他这儿绝对是正经地方。
云叙白放弃了捞花瓣的想法,把印着红牡丹的火柴盒塞到娇淮手里,正色道“蜡烛的区域就是安全区,完成交给你的任务后不要离开安全区。
记住一点,井鬼离不开水,不要站在有水的地方。”
娇淮愣了下“第二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记住就行。”
云叙白嫌解释麻烦。
娇淮闷闷地“哦”
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火柴盒上的印花。
难得见他有孩子气的举动,云叙白神色柔软了几分“你紧张”
娇淮与他对视,摇了摇头“不会。”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交谈,屋内只剩下时针拨动的声音。
“嘀嗒嘀嗒”
“滴哒滴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针转动声里混入了轻微的滴水声。
浴桶的影子忽然动了动,伸出几条柔软的触芽,像活蛇一样在地面扭动。
“哥”
娇淮背后蹿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向云叙白。
云叙白安抚地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浴桶上。
桶里的水仿佛被煮沸了一般,不断地冒着泡泡,殷红的血液从深处泛出,血腥味顷刻吞没了玫瑰花香。
两只没有皮肤的手从水中央伸出,扒住木桶边缘,裸露的肌肉组织呈现出骇人的红色,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钻出水面,带起“哗哗”
的水声。
湿冷长发披在脑后,一双空洞阴森的眼睛盯着云叙白,井鬼张开嘴巴,声音嘶哑“头发头发”
她一开口,脸上薄如纸的皮肤裂开几道口子,血水沿着下巴滴落在水里。
“滴哒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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