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流苏穗子垂落在桌面的边缘,轻微的摇曳。
江絮清望着那不断晃动的流苏,稍抿了抿唇,问:“怎么不了呢?”
他不是说,无论她送的什么,他都喜欢吗。
为什么不了……
裴扶墨执书的手不收紧,他垂眸看着书上的内容,却只有他清楚,他早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他冷嘲地说:“或许你不知,裴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江絮清身形顿僵,露震惊,她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所以他现在不想这枚玉佩是觉得,她同样订做了同一枚玉佩送给了裴幽?
她取过桌上那枚玉佩急忙过来解释,手足无措:“不是的,裴幽怎么有的那枚玉佩真的不知情,知了,定是他早……”
裴扶墨淡声打断她的解释,“问过灵玉阁的掌柜了,那枚玉佩是裴幽自己订做的。”
经过那日的刺激后,他早想清楚了,他没那么愚蠢的看不出这是裴幽离间的诡计。
“那……”
她紧张地想寻得一个答案。
裴扶墨抬眸看她,眉眼流转时含着遗憾。
“可是娇娇啊,与他共用同一块玉石制作的玉佩,嫌恶心。”
江絮清顿时感觉到喉间苦涩,嗓子堵住,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那枚玉佩在她手不断地收紧,坚硬的边缘按得她手心生疼,她艰难地闭了闭眼。
睁眼抬眸时,眼底没了方才的湿润。
“好。”
这声简单的“好”
字轻缓且有力量。
裴扶墨眉梢微动,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碧色的裙摆直接到他身侧的窗边。
江絮清用力推开了窗,此时夜色弥漫,廊下昏黄的光照亮后院的景致。
他们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她不知晓,但显然此处这座池水倒是恰满她意。
裴扶墨蹙眉,望着她这番举动,不知她想做些什么。
江絮清看向不远处那座在夜色下暗沉的池水,紧紧咬牙,抬手,便将手的玉佩直接抛掷到那池。
墨色的玉佩在夜空划出一完美的弧线。
“扑通”
一声溅水花,玉佩直接掉落至池内。
江絮清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池水,遂满心轻松地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地:“现在扔了,既然那是脏东,不想。”
裴扶墨瞳仁微颤,望着窗高高悬挂的皎月照映出她如白玉似的脸庞,她眼底水波流转,含着湿意,轻而易举的荡他心波动,瞬间一抹酸涩在他心尖弥漫。
他挪开目光,执书的手愈发用力。
她不过是做样子给他看罢了。
**
唐氏从镇北侯府去后,便一直坐立难安。
自己女儿好好的不见影,说是搬出去住,可是不知住在何处,她岂能安心。
江濯下值来,路过燕喜堂时,见母亲神色不对劲,察觉到定是出了什么事。
唐氏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无话不说。
江濯听完,不以为意地了:“阿娘,既然慕慕还跟怀徵住在一不必担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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