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舅就叫这个名字。”
那人的神色有些动容,盯着他了好一会说,“原来如此,是他的外甥,你们两个真的长得很像。”
见陈安修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多说了一句,“我是他以前的大学同学,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他最近有回国吗”
“最近好像没有打算。”
那人点点头,并没有再问这方面的问题。
到了目的地,陈安修带吨吨下车,再次对这个施以援手的陌生人表示了感谢。
与此同时,旁边刚停下的另一辆车也下来一个人,“安修。”
陈安修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章先生怎么过来了”
章时年在他身前半米处站定,“你就是要走,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先和我去换件衣服。”
深知他倔强的脾气,肯定不听劝,又轻声说,“就是你不换,也得考虑吨吨。”
下雨时,吨吨是被陈安修护在怀里的,但雨势太大,吨吨的后背还是湿了很大一块。
就是章时年不来,陈安修也是打算在火车站附近找间旅馆住下来洗个热水澡的。
他还算有理智,不会因为和章时年分手,就不管吨吨的身体,“谢谢章先生关心,我会照顾好吨吨的。”
章时年还想说什么,到陈安修身后的车子里出来的人,微微皱眉,没有继续,如果他没错的话,安修刚才就是乘坐这辆车过来的,可竟然是这个人
“这不是季家的老四吗真巧,竟然会在这里遇上。”
“确实很巧,能在这里遇上陆先生。”
京城陆家的老三,陆江远,陆家曾经全力栽培,最寄予厚望的人,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政界,手腕一流,背景也深,原来发展一切顺利,谁知道仅仅过了四年,这人突然宣布弃政从商,跌碎了一众人的眼镜。
据说因为一些事情和家里闹掰了,外面的人也是猜测,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但陆家转而继续扶植老二陆知远倒是真的,只不过陆知远性格沉稳有余,进取不足,所以这些年整个陆家在京城里也跟着低调了很多。
“听说你和碧婷在交往,以后见面就是不是要跟着改口叫三叔了”
以前要真的论辈分,章时年其实和他同辈。
章时年脸上挂着一径的轻笑,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情绪,“陆先生真说笑,我和陆小姐只见过两次面而已,朋友都算不上。”
陆碧婷是陆家老二陆知远的女儿。
“碧婷这孩子对你一向是很欣赏的。”
章时年浅笑不变,“我想这不属于我的考虑范围。”
陆江远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这不像他的风格。
对他们的谈话一点兴趣都没有,陈安修垂着眼睛把吨吨头上的药布起边的地方稍微按了按,要不是章时年站的地方正好堵在了他离开的方向上,不想在外人面前闹的太难,他现在直接就想走人了,管他陆碧婷是谁。
也许是注意到他的无聊,章时年主动把这次谈话打住,“很高兴能在这里遇上陆先生,不过现在我这边有孩子要照顾,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这次陆江远点点头,“好,下次再聊。”
说完,又陈安修,上车走人了。
章时年在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两个房间,陈安修坚持自己付了房费,和吨吨多住了一晚,第二天雨停了,父子两人就上车回绿岛了。
本来没和家里人说今天回来,可是等父子两人一出车站,竟然遇到了来接站的陈天雨,“望望,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啊”
绿岛这边来也刚下过雨,路上到处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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