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回头问,“三爷还有何指示”
“虽然没举行成婚仪式,也未有宾客宴席,但总得像那么回事,裁几身上好的衣裳、鞋子、胭脂水粉、床单被褥等必备品,都要准备好送到她的住处。”
闻言,沈斐忍不住好心提醒,“三爷,您置办荷华门宅院以及密道就把积攒的俸禄以及各项补贴
花的差不多了,您忘了上回给公主打金步摇,您的家底彻底给干了,手里没钱让属下怎么去给公主准备这些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既白把手上的白玉扳指给他,“把这个当掉。”
沈斐着扳指迟疑,“三爷,这扳指可是您最喜欢的了。”
“不过物件而已,以后再买就是了。”
沈斐真的心痛,这扳指是他第一年做官发俸禄买的,平时都不舍得摘,这会儿居然拿出来变卖
真是为了女人出钱出力还出血。
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让人发疯。
怀揣着这些感叹,他出了房门。
这一晚,沈既白彻夜难眠。
他很困,但就是睡不着。
总觉得是做梦,怕一醒什么都是假的,太不真实了。
待天亮后,他穿上官服去衙门,明明眼下一片泛青,却精神抖擞。
人刚到大理寺门外,就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
“白白,别来无恙啊。”
“小裴,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钦笑道“昨个儿夜里,这不一大早就来找你了么,将近一年未见你居然比我高了,这不合理啊”
沈既白打掉他欲勾肩的手,“你在天边儿挨捶吃草,我在京都锦衣玉食,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小爷又不是羊,吃什么草,不过伙食也是够差,比草也强不到哪去,简直是猪食啊猪食”
一道进门,沈既白问他“这次回来还去边关么”
“不去了,我给我父亲说了,再让我去,我就用根绳子把自己脖子挂上。”
“我行,你挂上裴尚可当沙包拳打脚踢。”
裴钦打了他胳膊一下,“你是不是人啊,这么凶残。
我听说你订婚了,还是方家的闺秀,羡慕嫉妒恨,太有福气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那倒是不用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沈既白哦了一声,“你们军营中的哪位好汉啊”
裴钦伸手笑指他,“你变坏了”
“意中人是谁”
沈既白问“哪个女子这么倒霉被你瞧上了”
“小爷怎么了小爷这样好的世家公子可不多见了。”
“说重点。”
裴钦回忆,“我是在去年十二月离开京都在街上偶然见到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
太合我的胃口了,当时要不是我父亲母亲在马车里,我真的要从窗口飞出去结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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