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隐应着,出门与荀攸交错而过。
荀攸喜忧参半的进来,道:“陛下,兖州奏报。”
刘辩看着他的神色,笑着道:“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荀攸也等不及刘辩看奏本了,道:“陛下,兖州刺史金尚率兵,已经收复了六个州县,斩首三千余,招降近三万黄巾流寇。”
金尚?
刘辩双眼微眯,低头审视这道奏本。
这不是金尚的奏本,而是兖州各郡县主官的联合奏本,多达十几人,盛赞金僧临危不乱,有勇有谋,保境安民,请予褒奖’。
‘好手段啊……’
刘辩心里感慨一句,随手放到一旁,看着荀攸笑着道:“荀卿家,昨日朕苦思一夜,想到了筹钱的办法。”
潘隐就站在门外,听着刘辩‘苦思一夜’,悄悄瞥了他一眼,飞速又缩回去。
荀攸见刘辩不提金尚,心里若有所思,道:“陛下,是什么办法?”
现在大汉朝对地方的控制力已经微乎其微,全都得看地方州牧、太守的脸色,给朝廷多少钱,完全是他们了算,朝廷的命令,他们的理解是‘请求’。
刘辩与荀攸对视,目光微微闪动,道:“朕打算,命御史台,尚书台,大司马共同派遣官员,以钦使的身份,从地方直接运送地方的税赋,直达洛阳。”
刘辩原本想的是直接征收,但这暂时做不到。
荀攸听着,神色骤变。
他知道这种办法可以绕开地方的层层盘剥,可这会激起地方的反抗,必然会酿出大风波来!
但旋即荀攸就低头思考,片刻后道:“陛下,此事需心筹谋,准备谨慎。
臣以为,先从某一州开始,逐步推动,还须有得力之人出面,以堵悠悠之口。”
刘辩拿起金尚的奏本,道:“想做州牧,朕是这么好算计的?”
荀攸一怔,道:“陛下,怕还是不够。”
金尚一个刺史,确实做不到。
刘辩神情平静的看向门外,道:“朕听,袁太傅近来时不时因病告假。”
荀攸听着刘辩的平淡语气,心中忽的暗惊:‘陛下,这是准备好收拾袁家了吗?’
刘辩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面带微笑道:“不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要官要权要声望还是要势力,他们始终想错了一点,那就是朕不是父皇,任何事情都由不得他们,一切,朕了算!
朕不给,他们就拿不到!”
荀攸从刘辩的话语了察觉到了某种坚定的态度,顿了顿,没有在这上面多言,反而道:“陛下,臣举荐并州刺史丁原为兖州牧。”
刘辩皱眉,道:“丁原?能力是否差了一点,朕担心他镇不住兖州。”
丁原还是有能力的,但是兖州太过复杂,与司州交界,乱的最严重,各种势力交错,刘辩觉得他未必能控制得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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