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可第二天早上,卫湘和还真给他用保温瓶装了大半瓶咖啡。
他有些惊讶“你来真的”
卫湘和瞥他一眼,把保温瓶用配套的保温袋装上“不知道久放在保温瓶里会不会变味,如果不好喝你就让它这么撂着,我下班了再过去收拾。”
也不知道宋迟听没听进去,他一脸新奇地盯着那只过分可精致的保温袋,边往嘴里塞着吐司,迷茫地皱着脸嘀咕“带这个东西出门,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怎么怎么像以前那些用水杯从家里带开水去学校的中学生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说出来了。
宋迟没说之前,卫湘和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他这么一说,脑子里便应景地有了很强的画面感,卫湘和压了压唇角,还是没忍住,嘴角弯起一丝弧度,笑了。
一向很恬静表情很淡的卫湘和都忍俊不禁,宋迟不高兴了,拉长了脸不悦地把保温瓶推到桌子一边“不带了。”
卫湘和黑色的眸子晶亮,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她把保温瓶拿到自己面前,软声安抚“你不是习惯工作的时候喝咖啡我帮你带过去就是了。”
“不喝也不见得会怎样。”
他嘴硬道,却也没拒绝卫湘和的提议。
毫无疑问,结果自然是卫湘和帮他把保温瓶带到了咖啡厅给他。
在人家的店里坐着不点东西怎么也说不过去,卫湘和去医院前给他点了一盘水果沙拉。
宋迟一口没吃,倒是把咖啡喝了个精光。
味道不如现煮的好,但相比咖啡馆里卖的,他挑剔地莫名更属意自带的。
卫湘和中午休息的时间过来跟他一起到附近饭馆吃的饭,饭后又急匆匆回了医院。
宋迟办事效率高,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带来丹城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七八成。
大脑运转了一天已经有些疲惫了,下午瞅着时间差不多到卫湘和下班的点,他提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舒适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坐等卫湘和来找他。
可是这么一等,便过了她跟他说过的下班时间。
着天色渐渐转黑,宋迟木着一张脸地重复拨打卫湘和的号码,始终是无人接听。
他不耐烦了,一张脸黑得像锅底。
就这么自己回去好像太过冷漠不够绅士,可这么没头没尾地干等,又的的确确在消耗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耐性。
面色不悦地把玩着微凉的手机,他麻木地第n次拨打卫湘和的号码。
这次还是没人接听。
烦躁地收起电话,他拿过自己的文件包和电脑,起身就抬脚离开。
走了几步又顿住,他回头望了眼孤零零杵在桌面上的保温瓶,脸黑了黑,他两步回去带上转身就继续大步流星往外走。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腾开手想掏电话,目光不经意一个流转,就扫到了不远前面医院方向正快步往咖啡馆走过来的卫湘和,她没注意到他,埋头走着,焦急地打着电话。
一声不吭就晚来两个多小时,不着急一下都对不起他在这枯坐干等的时间。
回去的方向跟医院的方向相反,宋迟索性立在原地不动,等她过来。
电话无人接听,卫湘和有些慌乱,哪知一抬头,就到了站在咖啡馆门前面色不悦的宋迟。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便迈开步子朝他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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