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禾一直盯着前方的视线,转到了现在这个羞得不能自已的少女身上。
到她红得不正常的脸时,稍稍地惊讶了下。
然后心生一丝同情,这结巴姑娘真是坚强,得了那么重的病,还出来瞎起哄。
徐禾谢过她,打算往前挤挤。
实际上他走的莫名其妙顺,感觉都没费什么力,就自然而然从人群里走出条路来。
一个糖葫芦还没咬完,已经到了前排。
人群都在岸边被隔开。
一排柳树,一河清水。
桥中央,两人临风而立。
一人袈裟披身,年岁已老,一人一袭白袍,风华正盛。
隔着潺潺的水流,摇曳的柳枝,雪衣高僧侧头,拾起女子撒落他肩头的花,在烂漫春光里,拈花一笑。
极具佛性的眼眸垂下,笑意慈悲。
“啊啊啊啊”
“不知大师”
“不知大师”
徐禾耳边响起了男男女女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震得他头疼。
徐禾咬着山楂,只觉牙酸。
他有种置身现代某个明星演唱会的感觉。
不过只要一想到,这明星是个光头,还是个骗子,他就哔了狗了。
太出戏了。
尖叫沸腾过后,又是一轮撒花扔帕,那岸有人,这岸也有人,能扔上桥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大部分都扔进了河里,一河的花瓣、香囊、帕子。
徐禾漫不经心想,要他是京城的治安官,现在已经把这污染环境的妖僧抓进牢了。
他低头河水得很认真,抬起头,忽然就被一张从对岸被风吹过来的绣帕糊了脸。
徐禾一脸卧槽,把它扯下来,就到这方白净的绣帕上绣着嗯他倒过来又倒过去,那两个黄黄的鸟斗鸡图
好一副生动活泼的斗鸡图。
徐禾打算把这帕子扔了,忽然浑身一惊,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抬眼一望,恰好和不知非常禅意非常慈悲的笑容对上。
小和尚长成了大和尚,那种欠揍的算计的眼神还是没变。
不知这么一笑,徐禾就知道这人要搞事。
果然。
真光风霁月,出尘不染的不知大师,忽然就同旁边的老主持道“缘是么”
他往前走一步,在万千信徒的尖叫声里,一步一步往徐禾这边走来,衣袂翻飞如莲圣洁,他道“缘之一字,恰如风,来时莫测,去时不可追。
就想呀”
不知停在徐禾面前,在他一脸冷漠里,修长的手从夺过那方绣着栩栩如生斗鸡图的帕子,道“这块帕子,就是缘,缘分牵连了你和对岸的那位姑娘。”
他遥遥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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