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苏婳温婉沉静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慌里慌张的样子,活像只受惊的小猫。
顾北弦觉得新鲜。
他勾起唇角,笑着逗她:“你自己钻进来的,推都推不开。”
苏婳耳根一红,“不可能。”
他笑得更浓,“下次我用手机录下来,省得你赖皮。”
苏婳窘得不行。
忙背过身,从床头柜上摸起衬衫就往身上套。
慌张之下,扣子扣错了都没察觉。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
顾北弦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昨晚睡梦中的样子。
不知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蜷缩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
他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哄着,可她却闭着眼睛咕哝出“阿尧哥”
三个字。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了。
得是多爱,才会如此念念不忘?
那个阿尧,他派人查了很久,一无所获。
上次问她,她避而不答。
不说,对他是侮辱;说了,更是侮辱。
脸上笑意彻底消失,顾北弦拿起表戴到手腕上,漫不经心地说:“晚上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奶奶那边你帮忙找个借口。”
苏婳扣纽扣的手一顿。
知道他很晚回来,是要去医院陪楚锁锁。
她屈辱得快要哭了,心里针扎一般难受。
许久。
她才开口:“离婚的事,我会好好劝劝奶奶,委屈你了。”
顾北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也委屈你了。”
吃完早餐,老宅的司机送苏婳去古宝斋。
忙碌一天。
到下班时。
苏婳接到司机的电话:“少夫人,我的车被一个酒驾的人撞了,要等交警处理,你打个车回去好吗?”
“好的。”
苏婳背着包,走出古玩街。
一拐弯,有两个男人追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其中一个瘦高个开口说:“苏婳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婳警惕地打量两人。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形迹可疑,身上还隐约散发出一种土腥气。
她心里一慌,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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