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了倚靠,她将脸颊贴在他肩膀上,张口咬住他的肩胛。
织金香云帐子给扯散了。
两个人影叠在床上,给琉璃灯罩里的烛光投影在墙。
男人手臂粗实,肩膀宽厚,腹部肌肉线条鲜明,汗水顺着人鱼线向下滴淌。
背上错杂的旧痕,给女人的指甲抓出新伤。
他面容紧绷,不时垂下头,在女人唇上吻落。
林云暖仰头大口地喘息着,咬着唇,用手撑着男人的胸口,“木奕珩你、要死了”
男人“嗯”
了一声。
“等、等一下”
“别”
一声一声,渐渐连不成完整的句子,只剩下毫无意义的轻哼。
朝霞早已惊醒,她在门前来回踱步,几番想要伸手推门进去,只是不敢。
林云暖身上一层细汗。
木奕珩也没好到哪里去,待云歇雨散后,绕到屏风后面用冷水洗了巾帕擦了一遍。
等他回来,坐在床沿,手将女人捞起来,用小炭盆温了些水,细细替她擦拭。
林云暖懒得像只猫,枕在他腿上缩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想说。
上头传来男人低醇的说话声,“沈世京这软蛋,是不是不行”
林云暖奇怪地斜睨他,没懂这话的意思。
木奕珩笑了下,朝她眨眼,意有所指道,“那么紧。”
林云暖登时大恼,抱住他脖子将他扯下来,掐他的腰。
木奕珩眸子一黯,将人箍住了,鼻息粗重地道,“别闹。”
林云暖捶了他一记,伏在他腿上,指尖在他冒了胡茬的下巴上轻轻地点过,“木奕珩,这两年你干什么去了”
木奕珩沉默下去。
这两年,在人家手底下,苟延残喘,求一息生存,有什么值得夸耀
尤其此刻,何苦浪费这难得来的时光
他不答,翻身将人裹在身下。
林云暖不防他突然偷袭,娇声喊他名字,“木奕珩”
“嗯。”
他轻声回应,寻到那两片嘴唇,缠绵地吻去。
朝霞这一晚的忐忑不必提了,终于等到屋里响动停了,听林云暖懒洋洋的喊她。
朝霞硬着头皮走进去,眼睛不敢乱瞟,乖觉地垂着头。
林云暖一点气力都没有,从帐子里探出半张脸,吩咐“我要沐浴。”
朝霞臊的脸通红,急匆匆地领命下去。
是谁在屋里,她不敢想。
总不会是沈大夫,那样一个温和的人,才不会把奶奶欺负成那般。
木奕珩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大颗的夜明珠,心头一股浓浓的满足感,忍不住就咧开嘴唇不住地傻笑。
林云暖缩在他怀里,指头擦过他手臂上的伤。
长长的一条,可怖蜿蜒在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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