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有人过来,必然不会注意到厚重的窗帘后面有什么,只是偶起波澜,或者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若要仔细探寻,那声音很可能便又消失不见了。
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月光。
可是冬天的夜晚月亮向来不是那么明亮的。
这样昏暗的环境,鼻息之间都是彼此熟悉的气息,很容易让人用喝了酒似的微醺,脑海里想要做什么事便做了,哪怕是腰间皮带扣“啪”
地被解开那么清脆的响声也没能把谁唤醒。
解掉一层压抑的束缚,陆鸾便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指尖从握着她的腰下滑,来到她礼服裙摆,轻轻往上一推――
便被谢云摁住了手。
他皮带都解了,她的裙子却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有些不满加不解地抬起头,挑眉望着女人,后者冲着他笑了笑,此时一只指尖勾住了他内裤的边缘,一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模样。
“到这程度了,”
陆鸾说,“你别告诉我你的所谓生气只是准备脱了我的裤子然后给我念中学生行为规范守则。”
成天跟着修理厂那群人瞎聊,陆小阿弟也不是完全纯洁,片品鉴过不少。
带s训诫内容的也有涉足一两部,他是不反感
但是不代表他有兴趣被人脱了裤子打屁股,最好可能还要一边哭着背校规。
而且还是现在这种时候。
陆鸾的声音听上去多少带点警惕,毕竟有时候他还是跟不上谢云的脑洞。
直到谢云蹲下来,从他的角度就能见她挺翘的鼻尖,明明周围这么暗,他却觉得上面的绒毛他都得见,她的脸靠上来。
陆鸾抖了一下。
“站稳了。”
她感觉到了,于是扶了下他的腰,开口命令时,很有霸道女总裁的味道
但是陆鸾也不在意她语气对不对了。
反正现在他都听她的。
那鼻尖贴上来时他还觉得有点凉,但是很快的就暖和起来了,她的唇他也是吻过无数次,从来不知道原来换一个东西往里放的话,快乐加倍。
他压着嗓子从鼻腔里深呼吸,心跳的恨不得要突破胸膛,也不是说这有多舒服,主要是征服感充满身心。
她在他面前几乎从不低头。
吵架不管谁的问题,如果是她做错了,也得他送上去她才勉强认个错。
就是这么一个人,今晚被陆坤惦记上了也不卑不亢,被他拽着出休息室了如果她趴他怀里哭一场他都不怎么意外的结果她没有,而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扒了他的裤子,气势汹汹要干坏事。
谢云脸贴上去时,就发现男性荷尔蒙气息爆炸似的包围了她,陆鸾身上的气息她是熟悉的,但是眼前这处前所未有的气息浓郁,带着一点点洗澡后沐浴乳的味道,还有内裤本身的洗洁剂的香
倒是不难闻。
他好歹是最干净的那一批高中生小崽子。
周围太暗,她也不清楚什么颜色和具体样子,脸烧得热,她就匆忙了一眼尺寸的确惊人,难怪他一天到晚挂在嘴边说
高中生上学都有封闭式军训的,部队里的澡堂子就是一览无余,大家脱了光着腚一比较,什么都懂了,甚至可以顺便决定下以后的江湖地位。
思想飘得有点远,之后她也就犹豫了两秒,然后启唇,伸出了舌尖。
于是温暖包裹了他,年轻人的指尖都在发麻,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暖的麻醉剂里。
她动作也生疏,偶尔牙还能磕碰到他,但是动作很轻的话也不是很痛,就是每一次毫无征兆得令人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地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可能是有服务生路过,他们在找陆鸾,好像是一会儿十点半有个蛋糕要他去切,这会儿都十点多一刻了,今晚的主角却不见踪影。
今晚的主角就躲在他们一个窗帘相隔的地方。
“刚才还见人的,和哪个大佬的女儿在一起。”
“对啊,后来了一会儿手机就火烧屁股似的走了,那个女的就被他撇下了,小小年纪就有了渣男的潜力。”
“得了吧,那是陆坤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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