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戌时一更二点,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铛——”
三人走在已经完全黑沉的昌县,更夫打更声音响起,原来走走说说间,已经到了一更三点的宵禁时间。
“喂,你们是谁?”
“为什么宵禁还行走在街头?”
两名更夫打着更,刚经过一处转角,就看到黑漆漆的街角尽头,有三人却在宵禁时分还走在街上,立刻紧张的大声呵斥。
等三人走近后,两名更夫这才看清走在最前头的人,可不就是昌县威风赫赫的三大捕头之一的冯捕头吗。
再仔细一看,他们还看到了如今在昌县名声大噪的晋安公子。
“原来是冯捕头。”
“冯捕头这么晚了,可是还在查案吗?”
那两名更夫小心翼翼询问一声。
冯捕头随口解释几句,那两名更夫赶忙让路,让冯捕头一行人通过。
昌县监牢离衙门不远。
随着越接近监牢,一路上碰到的巡夜乡勇次数,开始越来越频繁。
或许是因为庙会即将来临,昌县近期鱼龙混杂,所以夜里治安也加严了不少。
……
有冯捕头带路下,一行人畅通无阻,下到环境阴暗潮湿,过道两旁燃着火把的监牢。
();() 宁静夜晚,却还有人下入监牢,牢里的动静自然是不小。
过道两边的牢房里,立刻有身着囚服的犯人,伸出手臂,哭喊求着放他们出去,惊恐哭喊着监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精神恍惚,脸上气血不顺,一看就是精神受到长期惊吓,没有睡好,神智出了点问题。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都给我老实点。”
“没看到咱们的冯捕头大人,今天特地请来了位道长吗,冯捕头和这位道长就是专程为你们驱邪来的。”
有忙着拍马屁的狱卒,争着在冯捕头面前抢表现,拿带着刀鞘的腰刀去砸伸出牢房的一条条手臂。
“冯捕头,我们兄弟几个真是冤枉的啊,李大山的死,我们真的不知情,也不是我们害死的李大山,求求冯捕头帮我们向张县令求求情,我孙福真的是冤枉啊!”
“冯捕头,我们冤啊!”
当走到其中一间牢房时,那间牢房里关着的人,居然不是跟其他犯人一样,大喊着监牢闹邪,要换地方…反而是大喊冤枉?
晋安和老道士都不由朝那间牢房,多看了几眼。
在前头带路的冯捕头,似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与好奇,解释了一句:“这几人,就是李大山离奇暴毙牢房那天,在监牢轮值的那批狱卒,以及一名牢头。”
“李大山之死,张县令大怒,直到现在还未气消,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也参与过杀害李大山,但没有张县令亲谕,没人敢放这些人,所以一直关到了现在。”
在气味并不好闻的监牢里,一行人很快来到监牢最深处,李大山暴毙死掉的那间牢房。
“这李大山死了这么多天,那他现在的尸体呢?”
到了牢房门口,老道士忽然问一句。
冯捕头一愣,但还是反应很快的回答:“因为天气逐渐回暖,尸体不易存放,当郑捕头说已经破案并剿灭李大山所有同伙后,李大山的尸体已经烧掉了。”
“烧了?”
“陈道长可是有了什么发现吗?”
冯捕头面色变得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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