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老师道:“好了,大家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不要留下任何书本习题,单号的同学留下一半的桌子,双号的把自己桌子搬到走廊。
有力气的帮没力气的同学搬,大家都收拾完了才能走。”
“知道了。”
班里立刻响起了拖拉桌椅的声音。
桌子较重,木腿在地板上摩擦出的声音尖锐,此起彼伏,混成了一首难听的曲子。
江雪律昏沉了半天的脑子忽然一惊。
因为他想起,他梦到过一个外国男人用切割木头的锯子,切割一个受害者,把对方大卸八块。
那一夜锯子的声音响到了天明。
他迅速回头,发现是搬桌子造成的声响,一瞬间发现自己反应过度。
他是双号。
他沉默下来,开始搬自己的桌子。
他桌上堆的都是教材试卷,他缓慢地将东西收入抽屉,然后搬起——
他在搬桌子。
可谁曾想,下一秒,他手里笨重的桌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行李箱,皮质老旧,边缘有磨损的痕迹。
随着他双手将行李箱搬起来的动作。
行李箱拉链部位,和四角边缘渗透出无数的血迹,好似里面藏了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人,那些温热的血落在他掌心里……是谁行李箱藏尸,而他搬的又是谁的行李箱!
?
感受到手掌心的黏腻,那血顺着他的手指尖不断往下滴落。
江雪律瞬间脸色煞白,将“行李箱”
丢了过去。
“咚”
地一声巨大声响,全班震惊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怎、怎么回事?
他们看到江学霸浑身僵硬,像是受惊过度一般嘴唇微张喘气,而他面前是被丢出去的课桌。
桌子整个倾倒,抽屉里的试卷草稿纸全部散落一地。
天啊,学霸这是怎么了,这么暴力地把桌子丢出去。
他们后知后觉,这好像有点不正常——
江雪律心脏抽搐了几秒,片刻后回神,发现自己沐浴在同学惊恐疑惑的目光中,他狼狈地走过去,重新捡起东西。
我已经神经衰弱了,江雪律浑浑噩噩,初步判断。
——
第二天考试开始。
无数人再不情愿也拖拖拉拉地进入考场,封阳也是。
他的座位正好在江雪律的左后方,一个视力好一点,就能完美地把对方和对方的卷子映入眼帘的绝佳宝座。
他很满意这个位子。
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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