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禄一时为之语塞,“你是厚积薄发,后发制人,……”
“不用吹捧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但是我要告诉你年龄不是问题,你该多一些自信,……”
陈淮生看着这个算是自己第一个小弟的家伙,还是有心扶持一把的。
十八岁不到,也还有些潜力,而且也算是朗陵府本土人,自己既然落足重华,也需要一个熟悉情况的本土人。
胡德禄家乡岩角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深入到了吴越和南楚接壤之间颇深,也是一个山水奇异之地。
“嘿嘿,淮生兄,那你要不你给我一些指点,你才五个月就炼气一重,寇师姐都望尘莫及,……”
胡德禄是真心服气。
二十岁才入门,入门就悟道,这是一般人能行的么?
其他人总觉得人家入门晚就是资质不佳,却不看人家花了多长时间时间入道?
虽然大家都不清楚具体时间,但是可以肯定没有超过一年,否则他就该去年春天就进门。
而且这种特批入门,肯定还有某些背景,正因为这些种种玄奥之处,才让乡野豪绅出身的胡德禄忍不住想要傍大腿。
傍大腿不是说自己不努力,而是希冀得到对方的指点,可以少走不必要的弯路。
道师指导固然重要,但是他们早就是炼气中段的强者了,自己这些还处于为炼气成功而奋斗的修行过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未必能真正感同身受。
而同舍中都是境界相同但却却能遥遥领先者,往往更能提供一些更贴合实际的指点。
胡德禄的道骨不佳,所以他在修行轮次上就很有限。
陈淮生也不确定自己身体中的种种是否就和别人相仿,如宣尺媚所言她是花开花荣见境界,而自己则是瓶空瓶满为圆满,那胡德禄呢?
“德禄,你修行内视所见为何?”
“树。”
胡德禄也严肃起来,心中也有些激动。
“你灵根属性呢?”
陈淮生再问。
“中性。”
胡德禄稳了稳心神。
“你所见树如何?”
“根浅,枝单,叶少。”
“我以为你根浅所指,便是你道骨瘠薄所致,修行固然重要,但你更需要进一步固基。”
陈淮生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建议。
“我也知道,但固基何其难,我道骨已明,再难寸进,……”
胡德禄颓然。
“未必,道骨可重塑,但却需要冒险。”
陈淮生沉吟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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