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堪培没有太在意,只是这一段时日,陆续到店的客人变得少了许多,大约是因为冬季,人们开始不愿意往外出门。
穿着单薄衣服的堪培明显感到身体已经受不了寒冷,但又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每手泡在冰水里洗菜,即使冻得一手冻疮。
“啧啧,你这手可吓死人了,千万别让客人看到,你用这样血淋漓的手给人洗菜,他们不会吃的。”
六子提醒道,“你不觉得疼吗?”
“疼?”
堪培看了看他,“疼是什么感觉?”
“就是感到水的冰凉刺到了骨子里,轻轻碰一下手,都会钻到心里的疼啊。”
六子摸了摸自己的手,也是,自从新人来了之后,杂活全是他一个人干了。
“你这么,我倒是感觉有一点了,原来这是疼的感觉。”
堪培只是觉得头皮发麻,双手也不听使唤。
日出、日落,,两,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多少个时日,“服务员~”
听见饭店各种叫唤,有哭,有闹,大笑的,大哭的,日日都在堪培眼前浮现,回到家里感受着倒头就睡的愉悦感,失眠,不存在,忙碌的一总是很快,就这样堪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还是两个月,他记不清了,直到夜晚的一声惊雷,吵醒了他。
那时候他正在洗澡,北方的澡堂子里还算暖和,这是整个屋里最暖和的地方,热腾腾的水蒸气向上冒着,白色氤氲的浴室里很多赤条条的汉子,大家都各自搭拉一块毛巾,感受着冬日最后的温暖。
堪培像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的倒头就睡,无梦的夜晚总是那么安宁,但一声惊雷叫醒了他,四周敞亮,但似乎室友一个都没发现这骇饶一幕,电闪雷鸣间,空不断变换着颜色,似乎是极光或是某种神秘的飞船,一瞬即逝。
堪培连外衣都没穿,冒着寒气跑了出去,但屋外依旧一片漆黑,除了路灯还亮着微弱的光,零下十度只穿了一个黑色睡衣的堪培不由得双腿发抖。
这是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这样消沉了下去?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是有什么使命,但是,为什么记忆越来越模糊?
不行,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他告诉自己,但看着干瘪的钱包和饥饿的肚子,他似乎也无法逃离现在的状况。
他走回房间,“你醒醒,我还需要更多钱,我想要造一个宇宙飞船和时光机。”
马哥张开了稀松的睡眼,“你是谁啊?”
“我是堪培……不,我是王二狗。”
堪培一时忘记了自己姓名。
“什么啊,你做噩梦了吧,滚开别烦老子,大半夜怪冷地。
哪凉快滚哪。”
马哥挥了挥手,打发了他。
“不行,你起来,刚有一个飞船过来了,塔拉不定就在里面。”
堪培用他浑厚的嗓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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