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马车内,便是丝毯锦缎,富丽非常,角落处还有一口兽耳铜炉正徐徐喷出异香,馥郁纯美。
见陈珩和容锦两人各自落座后,车夫才扬鞭一挥,让马车开始跑动。
一路上,陈珩倒是有些好奇容国的来历,而容锦为了讨好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得他细细说了一番后,陈珩也是有些惊讶。
这容国太祖本是南域一家小宗派弟子,后来宗派被伐灭,派主和长老们都阵亡,才无奈隐姓埋名,来到了此地。
当时这片地界还尚从属于梁国,但容国太祖毕竟是筑基三重的修士,离开辟紫府也仅差一步,他要夺人基业,哪个胎息、那个练炁可以阻拦?
不过等容国立国不久,容国太祖也因之前伤势,于一个夜内无声坐化。
但所幸有后人争气,突破练炁,修成了真炁,虽只是筑基一重,但也足以镇压各方局势。
便如此,容国又享国了三百余载,直到这次容国的筑基老祖寿尽而死,才让童高路逐渐生出了不臣之心,气焰开始嚣狂了起来。
“他童高路也不敢与筑基修士争斗吗?胎息与真炁的差距……究竟是有多巨大?”
听到此处,陈珩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而这时,马车也到达了一座巍峨宫阙。
容锦连忙请陈珩落轿,将他引入了宫阙中。
一进宫门,便见正殿里已是分宾主坐定了数人,除了容拓等,还多出了两个生面孔。
见得陈珩入门,容拓和容玄韬起身,急步上前,将他迎住。
“道友这几日可还适意?莫要嫌老夫招待不周才是。”
容拓一捋及腹长须,笑道。
“怎敢。”
陈珩拱手。
“来来,我为道友引荐个人,这位是黄再辰,乃我容氏供奉,修为是练炁四层。”
待得将陈珩请到左上首案席坐下后,容拓笑眯眯指向一个玉面朱唇,做文士打扮的男子,向陈珩介绍道。
黄再辰被这一指后,忙不迭起身,向陈珩打了个稽首。
“见过黄道友。”
陈珩回了一礼。
“这位是司马玉,虽是凡人,但忠心耿耿,现为禁军龙虎大将军一职。”
容拓又指向另一个穿戴甲胄的中年男子,面上虽还是带笑,但语气里的热络却减了不少。
那叫司马玉的男子也朝陈珩行了一礼,神情激动,面色潮红非常。
似乎因为自己不过区区凡人之身,居然能列席练炁士间的宴席,而觉得这是股莫大殊荣,几乎要发狂。
“既然人已到齐,我等就来议一议,后日大朝会时,如何去炮制童高路那篡国大贼!”
();() 容拓眼中厉色一闪,随后便侃侃而谈起来。
殿内众人都一派肃穆,司马玉更是尤为认真,远别于寻常。
只有陈珩听了一会,便觉得无趣。
似他们这等低阶修士间的斗法又不是两军对阵交战,哪来这么多谋划?
而最后,还是决定在童高路入宫的道上埋伏,由众人合力袭杀他。
听到此处时,陈珩只觉得今日当真是白来了,听了堆废话。
不过,随着容拓又一句话说出口,陈珩却是皱眉。
“等等,道友还想先让司马兄领弓弩手埋伏他?这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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