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里穿过,她买了一个跑马灯的小鸭子,捏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刚开春,夜里还是很冷,季旸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是觉得冷风过于凶猛了些,打了电话把临江酒店的顶层包了下来,带她去看看风景。
那晚他们住在了酒店,她在医院闷坏了,好不容易出来,开心得不得了,只是遗憾没能吃点好吃的。
——路过夜市她想吃路边的章鱼小丸子,被季旸拧着眉头一口回绝了。
她这种娇气的肠胃,平常也就算了,生着病他可不敢让她尝,一把把人薅走了。
她应该也没有多想吃,但不让吃,就格外不爽,这会儿躺床上,还在看酒店餐厅的菜单,想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季旸怕她乱点东西,把人抱进怀里,两只手各抓住她手腕,陪着她看,看着看着她仰头亲他,说:“这个角度看,你有点水灵。”
季旸垂眸,没好气看她一眼:“哦,只有这个角度?”
梁思悯往上拱了拱,把脑袋抵在他胸前,似乎觉得怎么靠都不舒服,反身一下子把他扑在床上,看他无奈又懵逼的神情,笑得不可自抑,低着头亲他,从啄吻到舔咬,睁着眼一直看他反应,瞧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望,一口咬在他锁骨,手伸进他衣服里掐他一把,出气了,起身。
季旸压抑的情绪却似乎突然到了临界点,手一勾,把她勾回来吻住。
缠绵缱绻,气氛正浓。
季旸到最后还是忍住了,闭眼缓了下情绪:“到这里,嗯?”
梁思悯一向不大守规矩,什么克制理智,在她这里不管用,只要代价在可控范围里,她是不会顾虑太多的。
她并不说话,只是也没停下来。
带着点怨气断断续续亲他,他便没扛得住。
中途他退出片刻,依稀记得床头有备,却没找到,被她按住了,含混说了句没事。
到最后,他及时抽离。
但的确没做什么措施。
就一回,结束他几乎立马离开了床,梁思悯歪着头还笑他假正经。
他扯了下唇角,冷笑一声:“等你好的时候再跟我说一遍。”
看他会不会放过她。
梁思悯也没坚持,招招手抱着他睡,咬着耳朵跟他说话,说她小时候爱吃甜食,爷爷那边的甜食那是真的甜得过分,她体检的时候,牙齿不太好,爷爷就严格控制她摄糖量了,每回她刚吃得高兴,就没了,她特别生气。
“然后呢?”
他问。
她笑了笑:“然后我就说,等我长大了,我要一天吃一百颗糖。”
“你吃了吗?”
“没有,长大就忘了,但我不是小孩子之后,就知道很多事其实是很难选择的,做个小朋友挺好的,有人替你做决定,长大了会发现很多事是没有对错的,选哪个都可能对,也都可能错。”
“长大了呢乖宝宝。”
季旸摸她的脑袋。
梁思悯拍他的手,没好气说,“你就像那些糖果,吃多了牙疼,不
吃又馋,你问我爱不爱你,我没办法说不爱,但也不敢承认爱,因为不仅是爱,我觉得我有点沉溺。
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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