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
这三个字在舌尖过了一遍,像是带着酒气的,光是一听,便叫人唇齿生起酥麻之意,他道:“为什么是我,嗯?江大人不好么。”
石清莲的实话像是雨后春笋,一转眼就全都冒出来了:“江逾白骗我。”
大概是想起了上辈子那些事,她又是委屈又是愤恨,眼泪在流,牙
关却紧紧咬着:“他骗我,我不要他,他跟康安都好恶心。”
沈蕴玉紧盯着她的脸,又问:“小娇娇前两次为何不要某?”
石清莲早都忘了是那两次了,被沈蕴玉这样那样的提醒过后,才含着泪,抽抽噎噎的回:“大人当时好凶,我怕大人讨厌我,没敢提。”
沈蕴玉终于放心,一肚子恶意揣测烟消云散,只剩下对石清莲的三千柔情意。
当时月色深邃,外头起了一阵风,将寺庙外的山林树木吹得哗哗作响,当真是良辰美景。
窗沿外与墙沿上守着的校尉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慢慢的腾挪到了一旁去。
他们谁都不敢听。
北典府司的锦衣卫都是耳聪目明的武者,这院内又实在太过寂静,一点动静都格外清晰,两个男人只得咬着牙,站到听不到的地方去硬挨。
里面外面,都活生生挨了一夜。
次日清晨,石清莲是被吵醒的。
她听见外面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像是有人什么人一直在外头说话,石清莲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头脑浑浑噩噩的,她刚醒来时还不大清醒,一睁眼就看见沈蕴玉在她身侧看着她,她迟钝的脑子还没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的厢房外面响起了江逾月的声音。
“嫂嫂,是逾月。”
江逾月在外面道:“逾月进来了。”
江逾月!
她怎么会在这里?
石清莲骤然一惊。
她一回过头,便对上了沈蕴玉一双紧紧跟随着她的眼。
昨夜的种种立刻涌上脑海来,她不记得沈蕴玉问过她什么了,但是她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沈蕴玉竟然荒唐到次日清晨都不曾离开,与她一起被堵了!
石清莲的脑子“嗡”
了一声,满脑子就剩下四个大字。
被!
捉!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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