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营地,主帐。
枭绝居于案前。
他已经传书于刘管家给宅子添置下人,眼下该到了。
虽然他不想府里知道,但怕是瞒不过祖母。
他担心府里不满这桩亲事,会欺负白夙。
枭绝脑海浮现出白夙温顺乖巧的模样,眉一下锁死了。
眼下,府里最容不下夙夙的便是他母亲和大伯。
大伯,他已经向皇上请旨,立刻离府过来。
可还有他母亲。
万一祖母压制不了,夙夙如此纯良柔弱,定会被他母亲欺负惨了。
枭绝猛然起身走出营帐,命令道:“拔营!”
刚冲了凉,准备去睡觉的枭山杵在原地:“将军,你不是说养精蓄锐是打仗的根本嘛?”
枭绝冷冷的扫向枭山:“兵者诡道也,自然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再磨蹭,延误了军机,军法处置!”
枭山:“~~”
阳城地裂,土匪们趁机抢掠。
他们不是去救助百姓,顺带剿匪的吗?
“切!”
枭山鄙夷的看着枭绝进帐的背影,当他傻啊,什么攻其不备,就是想他婆娘了!
他就是没点破。
“你们一个个还杵着干什么!
没看见将军想他婆娘,想得都迫不及待了,赶紧拔营!”
枭山指着守夜巡逻的小兵就骂。
帐内,听得一清二楚的枭绝,笑了,只是额间的青经一根接着一根暴起来。
翌日清晨,枭府。
枭精忠已经连夜离府了。
堂屋里只有周老太太,枭楚,沈氏和枭丹青,以及洛语嫣几人吃早饭。
沈氏眉宇间带着不满。
昨夜枭精忠离府她才知道,枭绝居然主动向皇上请旨,让枭精忠帮忙前去剿匪,说他年轻经验浅薄,不善剿匪~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多少场仗,无论多凶险,她这儿子都没吭过声,要过一个援兵。
所以皇上对他倍加赏识。
可如今,竟请了这般荒唐的旨。
这根本就是在浪费龙恩!
周老太太扫了眼沈氏,开口:“阿绝传信,小村妇明日便能到了!”
瞬间,沈氏就明白了,一张脸都黑透了。
她就说,阿绝行事素来有章程,这次竟这般荒唐,竟是因为那乡野村妇。
那村妇当真是祸水,还没进门,不仅串掇娘给买整整八万两的酒楼,现下竟让阿绝作出这等荒唐的事。
这若是真进门了,阿绝怕是要毁在她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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