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我,不能说我家里!”
李正冷笑道:“瞧!
多新鲜,不知道是谁总是把自己从小在部队长大什么都懂这些破事挂在嘴边?”
其实别看张建牛高马大,可说到辩论,他还真不是学法律的李正的对手。
李正这番话精准无比戳在他的肺管子上,让他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反驳。
“再特么提我家里,我揍你!”
说着就挥起拳头。
但他又忘了一个事实,李正是学法律的,而且他的那位罗老师把他调教得很好。
“打人?”
李正乐了,伸出脑袋说:“来,往这里打。
在打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个事实,假如你往我脑袋上打一拳,我会倒向那个方向——”
他指指旁边的铁床。
“只要我发点狠,撞在上面用点力,我可以保证会出血,并且撞开一道口子,如果我足够用力,你的运气足够好,我的伤口可以超过8厘米,然后被送往医院,在医院里我会昏迷,然后第二天我醒来会告诉一声我的手活动受限,好像神经出了问题,然后我会被送去照CT,之后证实我的脑部神经没有损伤,可是因为不明原因造成行动障碍,之后法医会给我出具证明,按照轻伤一二级的坚定标准,头皮创口或者瘢痕长度累计8.0cm以上,脑神经损伤引起相应神经功能障碍都可以作为判定伤情的重要指标,我很大机会被定性为轻伤,无论那个等级无所谓,只要是轻伤,那就是刑事案件,属于国家公诉,别说你爹能不能救你,是你让你们家蒙羞!
话说完了,你是不是想拿你的运气来赌赌我敢不敢撞在这个床边上?”
();() 一番连珠炮似的专业术语,将张建彻底镇住了。
他一体育系的,哪学过刑法这东西?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李正是东海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并且听邵晓倩说李正的成绩保研留校没问题。
真赌?
他不禁有些心虚。
“咱们现在是当兵的,归军事法庭管,地方管不着!”
想了半天,张建想起军事法庭了。
“法盲!”
李正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一下眼前这位对手:“军人犯法当然归军事法庭审理,其中《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九十条规定,军队保卫部门对军队内部发生的刑事案件行使侦查权。
对罪犯在监狱内犯罪的案件由监狱进行侦查。
军队保卫部门、监狱办理刑事案件,适用本法的有关规定。
但你也不看看你的衣领上有没有挂军衔?你不是说你从小在部队里长大吗?你回去问问你爸,写信问问也行,你现在还没授衔,你算是现役军人吗?你现在只不过是穿了一身迷彩服的老百姓而已!
军人?你想得美!”
理论和学识上的绝对碾压将张建锤得脸色苍白无从反驳,拳头捏在半空中开始微微发抖,胸中如同炉火一样熊熊燃烧的烈焰如果不发泄出去好像要反噬了自己。
排房里静悄悄的,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张建会不会真打。
李正不慌不忙站在张建面前,挺胸拔背,神色淡定,直视着这个高自己半个头的肌肉男。
“来呀,别犹豫!”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往这里招呼。”
魏胖子的豆豉眼都收缩成针眼了,这要真打起来,自己可就真对不起李正了。
他这会儿忘了自己的事了,连忙摆手劝和:“别别别,你们俩别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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