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真的不擅长说笑话,一说整个场子都冷下来了。
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让氛围融洽一些。
低头纳闷了一阵,见身侧之人再无动静,她悄悄抬眼瞄去。
只见窗外不断变化的昏暗光影里,男人双眸阖着,似乎在闭目养神。
流动的光影打在他轮廓立体的面庞上,宛若一座摆在博物馆里完美精湛的雕塑,这张脸,实在是无可挑剔的英俊。
怔怔看了片刻,舒云念才挪开视线,心里却始终没有平静。
他刚才那句话,真的只是玩笑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对她……其实有点好感。
()
只是舒云念也无法分辨,那点好感是纯粹的喜欢,还是,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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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女生,就像女生在经期结束后那几天会受激素影响,会格外想谈恋爱一样。
傅司衍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虽然腿残疾了,但应该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她是他的妻子,又是他每日接触最多的异性,无疑是床伴的最好选择。
舒云念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真的要她以身相许,她愿意吗?
应该是会的吧。
毕竟新婚之夜她就做好了那个准备,何况这段时间相处起来,她并不讨厌他,甚至……真心感激他。
车上两人各怀心思,一路安静地回了御湖华府。
临睡前,舒云念照旧给傅司衍送去一杯水。
只是这回,她放下玻璃水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面露迟疑。
她纤细的影子映在墙边,傅司衍抬眸:“还有事?”
舒云念飞快扫了他一眼,手指轻掐掌心:“不然,我今晚睡在这?”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几乎都成了气音。
哪怕傅司衍没听全她的话,但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握紧手指,头颅低垂,雪白肌肤从脸庞红到耳尖,一副羞窘紧张的神情,也猜到怎么回事。
他说的以身相许,她从字面上理解了。
莫名的,有些好笑。
喉头微滚了滚,他嗓音略沉:“都说了是玩笑。”
见她纤长的眼睫蝶翼般颤了两下,他握着轮椅扶手的长指也不觉收紧,语气愈发淡了:“之前说过,找医生给你妈妈会诊这事,就当我日行一善。
而且,我如果想要……”
他嗓音微顿,幽邃眸光扫过她透着绯红的白腻脖颈,暗了几分:“也不会是这种方式。”
不等舒云念想明白他这句话,傅司衍转过轮椅,背过身躯:“很晚了,回房吧。”
被直接拒绝,舒云念也很尴尬,头也不敢抬,讷讷说了声好,急忙转过身。
主卧床边,看着那道逃也似的背影,傅司衍扯了扯唇角,眼中一片凉薄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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