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两句,傅老太太让舒云念推着傅司衍,和长辈们敬酒。
一回生二回熟,对于舒云念来说,订婚宴已经敬过一次,再敬一次也无所谓。
她就是怕傅司衍不乐意,又撂下她一人。
没想到这回,傅司衍并未拒绝,也没留她一人的意思,只掀眸看着她:“不能喝的时候直说,别逞强。”
舒云念怔了怔。
他这算是……在关心她?
不等她琢磨,就听一旁的傅二姑姑笑着打趣:“阿衍这是心疼新媳妇了?别担心,我们这些长辈都有分寸,不会让你媳妇喝醉的。”
隔壁桌的傅家大堂兄也附和:“今天也没外人,弟妹待会儿来我们这桌,以茶代酒也行的。”
见大家都这样包容随和,舒云念也暗暗松口气。
接下来,她就推着傅司衍,以傅老太太为首,按照辈分高低,挨个敬酒。
一开始她还不懂为什么身旁跟着个提红色喜篮的佣人,等傅家大伯母拿了沓厚厚的大红包塞到她手中,她才知道这红色喜篮的作用。
一圈下来,喜篮里已经被大红包装得满满当当。
给长辈们敬完酒,舒云念和傅司衍便在主桌入座,轮到小辈们来给他们敬酒。
等全部见过一面后,傅老太太缓缓站起身,清嗓发话:“行了,都各自回桌坐着,听我简单说两句。”
老太太要致辞,饭厅内立刻安静下来,一个个作洗耳恭听状。
“首先,今日是阿衍和云念大喜的日子,我这当奶奶的,现在这里祝他们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傅老太太道:“虽然按照他们的意思,没办婚宴,一切从简,但不代表我们傅家不重视这桩婚事。
阿衍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这孩子从小就苦,好不容易有了伴,我只盼着他俩以后顺顺当当的,再无半点波折。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以后云念就是我们傅家的儿媳妇,是阿衍名正言顺的妻子,谁和她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满厅人面面相觑,傅家大伯起身去挽老太太:“妈,您喝醉了吧,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
傅老太太却是一反平日的慈蔼,仍是严肃,推开傅家大伯的手:“我知道今天是大喜日子,所以趁着人齐,把话说清楚。”
她慢悠悠扫了圈场上众人:“我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但只要这傅家我还说得上话,我就不想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更不想看到有人无事生非。
咱们这一大家子能有今天,也都是应着那句老话,家和万事兴。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搅家精。
你们可都听到了?”
傅司衍是老太太的心尖肉,傅家人都知道。
而舒云念是如何嫁进来,其中缘由傅家人也清楚。
现在听到老太太话中敲打,在场众人一个个也都低下头,应着“知道了”
。
傅老太太这才满意,又换作平时那副慈爱亲和的模样,抬抬手:“好了,都动筷子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席上众人纷纷拿起筷子,氛围又变得一片和乐。
坐在一旁的舒云念看着傅老太太这变脸的速度,不禁感慨,这就是豪门大家长的威严么?真是收放自如,叹为观止。
不过老太太对傅司衍可真好。
到底是亲自带大的,偏心都偏的这样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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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喜宴近九点才结束,末了,摄影师还给一大家子拍了许多照片。
在傅老太太的强烈要求下,舒云念和傅司衍被迫营业,摆拍了好些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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