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
王只是在小声的,可怜的叫着饿,语气软软的,没力气,像一只暴雨里苦苦哀求的脆弱小兽,却找不到避雨的屋檐。
到底吃什么?
哈苏纳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王的脸颊贴在他衬衫上,鼻尖却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他本能地去拱。
“……”
这样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言谕又像一只人类幼崽,又像一只虫族幼崽,哈苏纳很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学习过所有照顾虫母冕下的知识,而且,饥饿的小言谕让他心软的要命。
不想让他一口吃在毛衣上,他便红着脸,将衣服下摆撩起来,还有最里面一层很薄很薄的底衬。
王的头便拱拱过去,轻轻用幼齿去磨,哈苏纳隐忍着温柔的挤压,一下一下梳理着王的后背,闭上了眼睛。
但是哈苏纳的感受非常生疏,衣料拂动过去,都会很痛。
时间久了,那里对温度的变化就很敏锐——幼齿离开时的冰冷,和接触时的温热,似乎成为了拉扯他理智的磁铁两极,让他一边疼,一边心软。
哈苏纳垂下眼眸,就这样抱着他,自己忍着感官上的感受,放任他随心所欲。
平常乘坐飞行器时,他是最喜欢看窗外星河滚烫的,但是现在他的心比星河还要滚烫,他早已无暇其他,满心满眼只有脆弱柔软的王。
而王似乎把哈苏纳当成了一个可以到处都啃啃的“好吃的饭”
,离开那处备受关照的地方,他的鼻尖动着,又去寻找下一个“能吃”
的地方——是哈苏纳的侧颈动脉。
王不是雄虫,没有尖型齿,就不会刺破哈苏纳的动脉。
哈苏纳浑身都在抖,他只能叼住自己的手背,连那根钢铁脊椎都一点点发麻。
但他没有躲避,他让王对他为所欲为,就像他承诺过那样。
言谕的幼齿也很有力,碎发扫过他的耳垂,他感受到王软软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像牙齿都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
哈苏纳的心肝也跟着化掉,宽大修长的手掌温柔的摸着言谕的后颈,低声安慰他,“王,没关系,我愿意的。”
言谕喜欢他抚触自己的后颈,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口,雪白的牙尖没入哈苏纳的肩头,咕噜咕噜的。
哈苏纳的心无比平静,也无比柔润,闭着眼睛由着他。
言谕累了,把头靠在哈苏纳肩窝里,意识模糊的呢喃着,“……抱抱。”
抱着就会好一些吗?
哈苏纳躺下,小心避开那里,他没有贴止痛贴或者涂抹药膏之类的缓解药物,如果王夜里又饿了,就会很方便。
王躺在他怀里,软软
()的嘴唇贴在他手臂上,王似乎有了新的目标,头寻找附近的心脏处,轻轻用鼻尖去蹭。
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地方,贴在那里不动了,快速的嗅闻。
那里是哈苏纳的费洛蒙发散囊,每只雄虫都有,就像伊黎塞纳的在脖颈上,而他的发散囊伴生在心室上,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因为虫母冕下的召唤,它在源源不断散发着费洛蒙。
原来是这样,哈苏纳终于知道言谕想要吃什么——他想要吃掉雄虫的费洛蒙,用来安抚躁动不安的发育潮。
言谕那一系列幼崽行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完全受到虫母基因本能的支配。
这会儿,他“吃够了”
费洛蒙,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鼻音,很满足的呼吸着,然后完全窝进哈苏纳温暖的怀抱里,很依赖的把手贴在他的心脏那里。
哈苏纳想知道王吃饱了没有,但他又问不出那样的话,于是只好低垂着睫毛帘子,温柔的摸他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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