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的心刹那间停止一般,眼眶不由得发烫发热,人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最开心的时候,是会呆滞的,原来喜欢这种感情,是越来越多的,无休止地往外翻涌。
靳予辞真真切切地就在眼前,而前一秒她还隔着无线电波说想她,如神祇降临,赠人一场盛大的欢喜。
比任何时候见到他都要开心,走来的短短几秒也能如同一个世纪,漫长而悠久,留下深刻的印象。
男生身上清冽的薄荷淡香混着寒冷的风,直勾勾地钻入她的感官,初桃深呼吸:“你怎么来了。”
“不是有人说想我吗?”
他张开手,作势想抱她,“我就来了。”
明明是先来再让她说想他的。
初桃理智还是在的,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后面的外婆,老人家耳朵不好,正在全神贯注地看车。
靳予辞注意到她们祖孙俩手里都提着东西,“你们今天要去哪里吗?”
“外婆病了,医生让住院。”
“严重吗?”
“还好,要仔细疗养才行。”
“那就行,我送你们过去。”
初桃还是纳闷他怎么过来了,再看他的车,是一辆越野,她不认识车,但认出来和她第一次遇见他时看到的款式有些相似,可能是赛车?
榕城由于地界广阔,有赛车俱乐部选址建造了专业的赛道,靳予辞应该是过来玩赛车的。
靳予辞走到外婆的面前,笑着打招呼,“老人家还认得我吗?”
外婆疑惑看了眼,“你是……那个……”
“我之前在您那边住过一周,多亏了您和初桃救了我。”
“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谁,上过电视的。”
外婆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下,她病了,记忆倒还挺不错的,这些都记得。
靳予辞请她们祖孙俩先上车去医院,免得耽误病情,路上外婆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
“小伙子,你身体还好吧?之前看你伤得很重。”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那种温情的感觉却不陌生,就像回到小时候,靳母还在的时候,她不要求自己的儿子有多大出席,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那年靳予辞回到安京,伤势并未痊愈,亲生父亲和家里的长辈却都没有过问过,还不如一个陌生的老太太。
“我一直都很好。”
靳予辞喉间发涩回答,这种对亲情的贪恋太可怕了,越是渴望,越无法拥有。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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