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急出去,他?半歪着身子?靠在墙上?,目光望着那只“大?粽子?”
,嘴角的弧度愈加明显。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昨天晚上?,她?扶着自己的肩,抽泣般地?说?梦话。
脆弱,委屈,又可怜巴巴。
像一只摔碎后被一点点黏起来的偶人?。
与平时的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睡眠其实很浅,可睁眼看见她?的那一刻,没有一丝一毫的起床气?。
“我去做早餐,想?吃什么?”
他?主动出声。
“大?粽子?”
慢悠悠地?转过来,眼神中?满是怀疑:“你会做饭?”
时绰扶额,低低地?笑了声:“我是二十六岁,又不是六岁。”
意识到自己有些冒昧,顾倚风的刚消退下去的窘气?又冒出来,还烧到了她?全身。
偷瞄了眼一派自若的男人?,她?也学着佯装无事发生,清了清嗓子?:“我都行,不挑食。”
“好。”
时绰离开卧室不久,顾倚风也忙不迭地?爬起来洗漱。
看了眼洁净如?新的盥洗室,她?勾唇。
由衷地?说?,她?很喜欢时绰身上?的分寸感,令人?如?沐春风。
与性格无关,这是只有从小学礼、认礼、作礼的人?才会有的,是一种经?年累月融入言行里的习惯,越是小事越能看出来。
她?洗漱完走下楼,餐厅飘荡着很诱人?的香气?。
“跟你一比,我弟简直就是个四肢不全、五谷不勤的废物。”
看着他?摆出来的丰盛早饭,顾倚风忍不住感慨。
不都是千亿豪门养出来的继承人?吗,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我可以把这当做夸奖吗?”
时绰走过来,手里还多了两?杯牛奶。
顾倚风重重点头:“必须是夸奖呀,时总深藏不露!”
说?完,视线凝在他?唇下的那颗小痣上?。
他?五官轮廓流畅,不浓烈,反而有些冷峻。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却生了个讨喜的唇下痣,还偏棕色。
看得想?笑,她?觉得这应该是他?脸上?最生动的地?方了。
时绰吃饭的时候向来话很少,基本都是顾倚风主动聊天。
但久而久之小顾女士也有脾气?了,觉得这人?的追求太没诚意,因此直到牛奶喝完、煎蛋下肚,愣是没出一点声。
察觉到反常的时绰一抬头,就看见某人?正凶巴巴地?偷瞄自己,还因为被抓包,又悄摸地?收回视线。
他?忍俊不禁,主动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终于逼得狗男人?找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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