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赟良怀里的女支子,前头伺候了我一位哥哥,床间说起周赟良,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牟彪与文子丰年纪虽小,但总归是半大不大的男人了,这样的话却是能听懂的,闻言都是嘿嘿发笑,这类事儿在这种地方最是广为流传,私下里一传播,当事人连反驳都无力,总不好当场拉了人来做验证吧!
文子丰察言观色,见牟彪与倪东禇都不喜那姓周的,当下便出主意讨好道,
“瞧那小子的张狂样儿,不如想个法子教训他一番?”
二人闻言都是双眼一亮,追问道,
“如何教训?”
文子丰眼珠子一转,凑过去同二人小声说了几句,说罢三人相识一笑,都是嘿嘿笑了起来。
话说下头大厅里周赟良等人闹了半晌,眼见得天色暗了下来,雅风阁外头高高挑起了灯笼,街道两边的铺面也都相继挑起了灯笼,不多时整条街已是灯火辉煌,行人川流不息,车水马龙,此时间出来的人,多是趁夜出来寻欢作乐的,因而可见不少衣着华丽的男子,前呼后拥的进入各处酒楼与女支馆。
眼见得这雅风阁里的客人越发多了,那周赟良几人的酒吃的差不多了,便各自搂着姑娘们往后头走去,牟彪冲着牟虎一使眼色,牟虎便一溜烟儿跑出去,跟着周赟良过去了,不多时回来报道,
“少爷,往后头去三间院子……”
三人起身,牟彪抢先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领着几人在后头寻到了那间小院,有那守院的婆子上来问话,
“几位爷这是要往哪里去?”
文子丰上来扔了一锭银子给她道,
“那叫兰儿的在哪间屋子里?”
那婆子在这处风月之地呆久了,这样的事儿见得多了,接了银子陪笑着一指东面的一间屋子,
“在那儿呢!”
文子丰点头,
“自家寻个地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我们兄弟的眼!”
那婆子果然识趣,陪着笑退出去时还将院门给带上了。
三人互视一眼,嘿嘿一笑,蹑手蹑脚的奔那楼上,上去直奔东边的屋子,凑近了一听,里头果然哼哼唧唧,呼呼噜噜,有那仿似猪拱食的声儿传了出来,
“爷……您别性急呀,可慢些……”
里头周赟良应道,
“老子这阵子可是憋坏了,昨儿夜里想寻个人儿泄泄火,却是不甚尽兴……”
说着话喘了几喘,又接着道,
“还是你们这处好,姐儿知情识趣,小兰儿最得我心,不似那些装腔作势的女子,扭捏半晌不肯就范,还要爷们儿用强!”
那兰儿听了便娇笑道,
“您这话倒是再对不过了,若不是如此……京城里的老爷、少爷们怎得都往我们这处来?”
说罢里头又是一阵呼哧喘气的声儿,三人听得一阵好笑,文子丰悄声问道,
“我们进去?”
他们打的主意是趁着那周赟良正在兴头上时,冲进去掀了被子蒙住头就是一顿老拳,打完就跑,包准将那小子吓得银样蜡枪头,直接变蜡头,三人当中最有“经验”
的倪东褚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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