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晚。
一弯皎洁的清月宁静地悬在夜空中。
秋风微凉,林柠开着张扬的辣红色跑车,来到麓园,京都有名的私房菜府。
元峻替她约了人,喊她来见。
对方姓温,温泽,二十七岁,家中从商。
温泽的爷爷是元老的一个老部下,年轻时曾给元老当过警卫员。
林柠到的时候,温泽已经提前十分钟到了。
林柠进了包间,打量他一眼。
温泽人如其名,气质斯文,身形周正,白衬衫浅棕长裤,戴细银边眼镜,一派温文尔雅。
看面相,脾气很好的样子。
温泽绅士地从林柠手中接过包,挂到挂包处,冲她斯文一笑,“耽误林小姐休假了,不好意思。”
林柠习惯了被人这般礼貌对待,冲他点点头,“也耽误你休假了。”
“不耽误。
我其实对林小姐早有好感,之前曾托峻少帮忙介绍,他以你年纪还小推托了。”
林柠并不意外。
他们这个圈子,婚嫁多是强强联合,现实得很。
未成年就被早早订下婚事的,也屡见不鲜,晚了,会错失。
温泽客气地把林柠让到宾位上,拿起菜谱递给她,“想吃什么?”
林柠推了菜谱,看向服务员,报了两道菜名,其中一道是秦陆爱吃的松鼠鳜鱼。
温泽又点了两菜一汤一个果盘,一瓶鲜榨果汁。
林柠冲服务生道:“记我账上。”
温泽见状急忙从钱包中抽出银行卡,递给服务生,“刷我的卡。
我请客,怎么能让林小姐破费?”
林柠不绕弯子,直接说:“实不相瞒,我不是真来相亲。
我失恋了,心情很差。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觉得我作也行,觉得我胡闹也罢,就当交个朋友,一起吃顿饭。”
温泽笑,“能做你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他亲自提起茶壶为她斟茶。
琥珀色的茶汤倾倒入杯,散发淡淡茶香。
林柠盯着他握着茶壶的干净手指,觉得他像一杯温茶水,温暖,却寡淡。
秦陆是什么?
秦陆是烈酒。
入口辛辣,回味醇香,饮之有瘾,饮多易醉伤身,可是难戒。
是真的戒不掉。
林柠想哭。
她觉得被甩的这段日子,她快要碎了,动不动就想流泪。
说好的玩玩,说好的只是报复是征服,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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