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嘉伟,又假又伪,他这个名字起得就不行!”
齐振业摇着扇子,一本正经道。
秦山听了,肃然起敬,“就是这个理儿!”
早年秦放鹤之父在时就曾说过,“人如其名”
,名字是顶顶要紧的。
有人捧哏,齐振业越发得意,“看看饿的名字,振业,振家兴业,那都是当年饿达用两头羊,专门请先生来起滴,忒好听,意头也好!”
众人笑了一回,秦山又神秘兮兮道:“还有人说,好像看见他常往城北头去,也不知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秦放鹤一怔。
他最近忙于学业,又要养伤,没顾得上关注陈嘉伟的动向,如今细细想来,好像的确经常一下课就不见人影,晚上山门快关了才匆忙回来。
对了,有一晚直到自己睡下了,他还没回!
第二天一早人却在宿舍,秦放鹤不爱打听八卦,便没问他昨夜是否回来。
“城北?”
一直没做声的秦猛忽道,“我听同屋的人说,城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紧挨着牲口市,往来人员多繁杂,三教九流,暗娼、地下赌馆都有……”
齐振业呵呵几声,张口就来,“那是,还有斗鸡斗狗的……”
秦放鹤就眯眼看他。
齐振业心里一哆嗦,直如见了活爹,慌忙辩解起来,“哎呀,饿就是前两年刚来的时候,实在没地方可去,又没有朋友,就,就去随便耍了两把么!
去年就没有再去过了,真没去过!
那不是养花了嘛!”
又挑起帘子来问外头骑马的阿发阿财,“是吧?少爷饿可是有日子么去咧!”
“是咧是咧!”
阿发迎着日头笑呵呵道,“自从小秦相公您管了,少爷就再也么出去鬼混咧!”
老爷夫人都说好!
鬼混……秦山和秦猛都憋笑。
齐振业骂道:“少胡说,少爷那叫,那叫消遣,对,消遣……”
又扭头对秦放鹤一本正经道:“饿达说过,吃喝嫖赌抽,前两样就罢了,后三样那是一点也沾不得,人家知道你有点钱,就下套,任凭万贯家财也不够一宿霍霍的……”
所以玩了两次斗鸡和斗蟋蟀,有人察觉到齐振业是头肥羊之后,他就再也没往那些地方去过。
他自认没太大自制力,所以干脆就不碰,眼不见不馋。
反正齐家在县城租的宅院贴近县衙,只要他自己不去,那些人就不敢主动找上门。
齐振业说得冒汗,忙把话题扯回到陈嘉伟身上,“依饿看,那小子不是管不住荷包带,就是管不住裤腰带。”
说着,摇摇头,“没有好儿!”
秦山好奇,“可他也实在不大像有钱的……”
虽然陈嘉伟整天虚张声势,弄了各色东西炫耀,但县学里多的是家境富裕的,两边一比较,真穷假富,一目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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