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本想逮着余妙音洗碗,被余妙音以手伤躲了过去。
回屋,被踹落的房门还没修好,北风呼啸着灌进来。
陈母还说陈良宵没去接她,是修门忘了时间。
就这门,也就是从门里挪到了门外。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自己“做”
个门了。
余妙音冷哼一声,从陈良宵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军大衣,直接将衣服钉在了门框上挡风。
可架不住余妙音是个生手,一不小心就将钉子敲弯了。
真能忍?绝对不行啊,余妙音卷起袖子就开始拔钉子。
刺啦——
弯钉子勾着布料子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余妙音摸摸鼻子:这什么陈年旧衣服,怎么随便碰一下就破了个口子。
咳,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一定不会钉歪的。
就这般,余妙音钉完了棉袄,钉长袖,钉完长袖钉短袖。
最后她发现,自己大概这辈子做不了木匠了。
唉~~~
另一头,陈父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陈父责怪陈良宵翅膀硬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他。
陈良宵却躺在床上直哼哼,说自己浑身疼,哪哪都疼,疼得要死了。
可扒开他的衣服一看,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
陈父见此气不打一处来,认定陈良宵说谎成性,故意不想听他说教,气得拂袖而去。
等陈父一走,陈母架不住陈良宵哀求,去陈奶奶那要了药油给陈良宵揉伤。
等陈母还回去时,陈奶奶一见大半瓶的药油全给用没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陈父从外头回来就听到了陈奶奶的骂声,一问就被陈奶奶逮着一顿骂。
见陈父阴沉着脸,陈母心里也发怵,将陈良宵赶回屋找余妙音试一试行不行。
陈良宵当然知道自己行,但是这事闹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能为了陈曼曼一直守着。
他是男人,他也要面子的。
“妈,你就等着听声吧。”
等他回屋时,看到门框上的他的飘扬的衣服——不,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只能算是看得出曾经是衣服的布料子!
“余妙音!
是不是疯了!
那都是我的衣服,我没穿几次的!”
陈良宵颤抖着手想要摸他的衣服们,但是又近衣情切,最终伸出手只接到了一团老棉絮。
这个军大衣还是陈今弛嫌笨重,他捧着人哄了半年才要来的。
他都舍不得穿几次,就被余妙音这个败家娘们给钉在门框上挡风了。
陈良宵恼怒地拔下钉子,将军大衣和其他衣服给解救了出来。
还有这一件新棉袄,是结婚前从陈今弛那儿要来的。
这件半旧不新的,也是陈今弛不要的……
每拔下一颗钉子,陈良宵的心都在滴血,这些都是他准备着以后考上大学时穿的,这都破成这样,让他这个大学生怎么穿!
他一个大学生,难道还要穿打补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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