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的寿数只有二十来裁
,这蛊毒种在赫连容的体内,约莫也有二十年。
如不取出来,赫连容迟早也会死。
惊蛰本该觉得庆幸,毕竟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但只要一想到,赫连容原本可能会出事,甚至是在他的手上出事,惊蛰就难免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如果你真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大概会崩溃。”
惊蛰轻声说道,“而你觉得,死在我的手上,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赫连容无言,不过这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倘若真的会死,那死在惊蛰的手上,总好过死在别人的手上。
“如果你真的出事,那我会如何”
惊蛰道,“你是更想要我崩溃自杀呢还是觉得,让其他人来杀了我会是更好的办法”
赫连容的神情透露出几分阴森,“没有其他人。”
来,惊蛰会死在某个人手里这件事,并不能给赫连容那扭曲的独占欲带来满足。
“如果你死了,那死后的事情,你就无法控制。”
惊蛰起身,按住赫连容的肩膀将他往下压倒,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纵然你有千百种计划,可你谋算的人是我赫连容,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任由摆布的人吗”
惊蛰被怒火浸满的眼眸是如此明亮,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跃动,赫连容无比钟这双眼睛,尤其是如此鲜活之时。
“你不会。”
那声音宛若蕴含着异样的热意,“你会,报复。”
是了,惊蛰要是知道来龙去脉,一定会报复。
他从来都不会是那种,会认命被人操控的性格。
他会追随赫连容,也会报复赫连容。
一想到惊蛰有可能死于他人之手,男人就几乎无法压制住心里的狂暴恶意。
纵容他再有无数的计划,然正如惊蛰所说,倘若他真的蓄意报复,又怎可能如愿
瞬息间,无数种计划坍塌,又被快速重建勾勒。
“你不能死于他人之手。”
喃喃着,冰凉彻骨的声音,伴随着那只手扼住了惊蛰的喉咙,那力道不够大,却已足够捏住要害,“你必须”
死于我手。
那种偏执的暴戾,流露于表,却丝毫不能吓到惊蛰。
他反倒露出一丝轻松之色。
正是。
我必须死于你手。
所以,你决不能在我之前死去。
一场异样的宁静降临了。
景元帝“不在”
朝中,就算有要事,也只是及时送去奏章,暂时没有了朝会,就失去了朝臣群情激奋的场所。
而宫里头,知道景元帝还在乾明宫的人,唯独乾明宫人。
在后宫已无人时,这些殿前行走的宫人嘴巴更是严密。
现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从前好过许多。
自打惊蛰出现后,景元帝的脾气好了许多,那种暴起杀人的事少了,仿佛这条命都安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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