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咔嚓——”
一声脆响。
萧逸鸿咽了一口之后却是皱起了眉,“府中是换厨子了吗?”
刘理垂目,“回大人,从未,依然是张厨。”
“那为何这香椿酥饼的鲜香未及往年一分?”
刘理明显咽了咽口水,回答的声音又小了些,“往年都是长公主做的。”
萧逸鸿现下捏着酥饼的手指越收越紧。
长公主。
回想起今日宁星玥说的“此生不复相见”
,萧逸鸿刚刚红润一点的面色又黯淡了些。
如果宁星玥是这么希望的,那他便如她所愿。
“长公主往日还为本官做过什么?”
刘理瞥见萧逸鸿眼中的厉色,忖度片刻,也不敢有半点隐瞒:
“萧大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皆为长公主亲自准备,吃方面的话,上至四季不同的菜单搭配,下至每日不同的甜品汤水,这些都是由公主询问御医和御厨后特别制定的,以保证四时不重样。
穿方面,就以大人现在身上的从内而外为例,都是由公主亲自挑选的江南工匠定制而成。
用……”
刘理本还在絮絮叨叨答着萧逸鸿的话。
萧逸鸿的眉头越拧越紧,额边的青筋突起,“行了,将公主留下来的物件统统给我收起来,改日都还回去。”
“这……”
刘理突然犯起了难。
刘理环顾了一眼他们所处的书房,“大人,这里面的所有的物件都是公主置办的,果真要搬,怕是整个府内……”
萧逸鸿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目光划过手背上一道棕色的瘢痕。
那是他十年前在狱中时,因为严刑拷打,被狱卒的鞭笞得皮开肉绽。
当时环境恶劣,手背上的伤口处不慎被感染,后来即便好了,也落下了这一个不深不浅的疤来。
萧逸鸿跌坐回身后的圈椅之中,低头失笑。
是啊,他这条命都是她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
他又该拿什么还。
他怎么还得清。
“罢了。”
萧逸鸿朝刘理挥了挥手,“退下吧。”
刘理似是想起什么,正准备退出房间的脚又收了回来。
“萧大人,前几日宫里来了消息,说上巳节皇上赐宴,请您和表小姐务必参加。”
“这次参加宴会的都有谁?”
往年每次萧大人都是告病,而免于参加,但今年却还主动询问,真是破天荒。
“这个比赛往年京城的所有王公贵族都会去参加,一方面,如果赢了可以向皇上讨个彩头,另一方面,这其实也是一个变相的相亲会,未婚的少爷小姐们都会积极加入。”
刘理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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