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疼。”
谭知礼踱步上前,提起谭知宴的衣领,对着谭知宴的颧骨上挥了一拳,拳风夹杂着凛冽的风,他把谭知礼的侧脸给打肿了。
他的目光很冷,语气很淡:“疼死你都是活该,谁让你总是想着要动小舟。
警察就在外面,留你一条命,下半辈子你就住在监狱里别出来了。
野种——”
谭知礼跨过泥泞的地面,来到实验台旁,他看到beta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濡湿了。
粗粝的指腹,抹掉beta眼角流出来的水光,手指利落地拆开捆缚在beta身上的麻绳,他很轻地说:“让你受委屈了,我来接你回家。”
麻绳“唰”
地散落在没有温度的实验台上,柏舟的腕骨获得自由,他松动了下许久没有动弹、骨头僵硬的手腕。
他突地抬起头,发现谭知礼的胸膛上沾染着血,他眨了下眼睛,那血是刚才谭知礼为了让谭知宴放松警惕而刺的。
他离谭知礼很近,能清楚地闻到谭知礼胸膛前的血腥味。
很刺鼻。
想忽略都有难度。
他颤巍巍地将手指抚上谭知礼破了口的胸膛,语气古怪,“这刀再深点,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我的命不重要。”
谭知礼的下颔生出青绿色的胡渣,像是没来得及剐干净,“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特警听到动静,训练有素地持枪而入,他们步伐齐整,一部分的警察将黑洞洞的枪口逼近谭知宴,其他的几名特警收起枪,银色的手铐将谭知宴的手腕倒锁在身后,这样一来,谭知宴就没了机会逃跑。
特警队长别有深意地望着谭知礼,“谭总,我们要收队了。
您要是受伤了,就先去外面的救护车上包扎一下,再跟着我们去警局做笔录,至于那些情情爱爱,就等做完笔录再说。”
经过特警队长这么一提醒,谭知礼才意识到胸膛处传来密密匝匝的痛感,像是血肉都被刀剁碎了,他吸了口气,强行镇定地往厂房的方向走,没走两步路,身体就支撑不住了,小腿一弯,像是要摔下来,得亏柏舟即使在后面扶着他。
柏舟又想到了前些天谭知礼出了车祸,现在又有刀伤,身体能不虚才怪,他皱眉责怪道:“当心身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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