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又指他脖颈上挂的四指指虎:“好人谁挂那玩意。
哎,二哥,给我看看”
段立轩摘了脖颈上的链子,团了团放到他手心:“送你。”
余远洲举着指虎在灯光下打量。
古铜的铸铁,又厚又重,握在手里像个刀柄。
四个指环内侧雕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雕的什么?”
“大悲咒。”
余远洲又笑:“大悲揍?”
段立轩也笑:“这就是个项链儿,真要揍人,擀面杖都比这个强。”
余远洲戴在手上比划起来。
“不是戴这儿,戴第二个关节上。”
段立轩半跪在沙发后环着余远洲的肩膀,手把手地教他,“出拳角度有讲究,不能打,要刮。
哎,对,这样划弧。”
余远洲仰在沙发上玩,段立轩拖着行李箱进了里间。
等他收拾完出来,余远洲已经要睡着了。
他拉着箱子过来拍他:“洲儿,走了,去车上睡。”
“嗯。”
余远洲迷迷瞪瞪地站起来。
段立轩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穿过余远洲的腋下架着,拖家带口地出了门。
正等着电梯,余远洲又靠他肩膀睡上了。
“洲儿,醒醒,电梯到了。”
余远洲眼睛勉强睁开条缝儿,但脑袋还是枕着他:“二哥,有水没。”
——
“小漫,来来,到这儿来。”
丁增岳站起身,在他和丁凯复之间加了把椅子。
包厢门口站着个极美的女孩儿。
大高个,黑长直。
一张粉扑形的小凸脸,两道往上挑的狐狸眼。
她浅鞠了个躬,把发丝往耳后别了下。
露出个乖巧又娇媚的笑:“丁叔好。”
席上的大姑婆们跟着起了哄:“哎呀,这美女谁呀。”
丁增岳笑得满面红光,仿佛刚才那场尴尬不存在:“我们家老大说正好借着今天这个场,给家里介绍介绍。
这老大的对象,叫邱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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