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说到将军,盛婳就想到了小家伙经常陪伴着祁歇,忙问身侧坐着的春舟:
“祁歇怎么没来?”
“回禀公主,祁公子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半天了,谁叫都不出来。”
盛婳皱了皱眉:“我去看看。”
“祁歇又是谁啊……”
崔树旌趴在桌上突然嘟囔了一声,剑眉紧蹙,双眼迷离,已是醉得不轻了。
因为知道祁歇不喜生人,盛婳怕他被打扰,一直没有跟崔树旌说起他的存在。
今晚本是要给两人正式介绍的,可惜一出宫就忘了这回事。
盛婳夺下崔树旌还想往唇边送的酒杯,随即吩咐随从把人送回崔王府。
夜深人静,唯余蝉鸣,盛婳轻轻叩了叩祁歇的房门。
里面先是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随即响起一道冽冽如霜的少年音:
“请进。”
盛婳推门而入,只见祁歇端坐在主桌前的轮椅上,一袭雨过天青色薄绸衫衬得他愈发濯濯如春月柳,正是盛婳前不久专门着人为他裁剪的衣裳。
他似乎正在书写着什么,桌面有些凌乱,而他脸上还带着尚未收敛的丧气之意。
“在写什么呢?”
盛婳一边放下盛着食物的漆盘,一边问道。
虽然好奇,但她很尊重祁歇的隐私,并没有绕到桌后去看个清楚。
漆盘中,雪白的粥汤上点缀着一只只蒸得粉嫩的虾仁和零星几点葱花,香气四溢,看上去格外诱人。
“听侍女说,今晚你还未进食。
不如过来吃点?”
祁歇收拢好一堆废纸,慢慢推着轮椅从桌后缓缓而出。
这些日子,他的伤虽好得快,但还是不能下地走动。
“这么用功啊?大晚上的还在温习功课,连我的生辰都不出来见我?”
盛婳故作委屈道。
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她已经能够熟练自如地跟他打趣调侃了,大多时候总能把人逗得手足无措。
果然,一听这话,祁歇就绞紧了十指,深吸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得十分平整的纸,递给盛婳。
“嗯,给我的吗?”
盛婳一边笑着打开一边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把礼物往袖子里放……”
还有人送她东西吗?
是了,她是一国公主,想要奉承的人估计数不胜数。
但能得她这番亲昵的口吻,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
祁歇看了一眼盛婳头上从未见过的玉簪,垂下眼睫,遮住了那抹颓意。
反正不管是谁,总不会有礼物比他的还烂了。
他不经常出门,也是等到午间听到下人议论才知晓原来今日是她的生辰,再想准备一件别出心裁的礼物已经不够时间了,而且他目前的吃穿用度皆来自公主府,再动用府里的资源来借花献佛,他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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