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牙险些咬碎,时泽深吸一口气,又走了回来。
“顾倚——”
“你叫她什么?”
没说完的名字被警告声打断,时泽攥紧了拳,再次开口:“……嫂子,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顾倚风憋笑也憋得很辛苦。
好爽,这就是有恃无恐的感觉吗!
目送时泽离开,顾倚风痛快地笑出声:“时总真帅。”
时绰闲闲看着她,没有接话:“饭吃完了,送你回去。”
上车后,时绰一言不发地系安全带。
车内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偏木质香,还掺杂了一些柑橘,清冷又清爽,不搭调又适宜得不行。
余光凝在他手背的青色疤痕,顾倚风心脏一揪,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但我跟他真的很久没见过面了,不想节外生枝才没有在饭桌上说。”
发动机的声音依然在响,车顶的小灯散着昏黄的光晕,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们头顶,每一根发丝都不放过。
时绰侧头看着她,淡淡道:“我明白,换做是我也不会当着长辈说这些事。”
顾倚风咬唇:“你生气了?”
时绰不假思索:“没有。”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少顷,才又响起声音。
男人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一点吧,毕竟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我猜你应该一直都不会告诉我。”
被说中了……
尴尬地别开脸,她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耳边又传来他的询问:“你跟他,谈了多久?
顾倚风抠着手指,答:“两年多吧,具体记不清了。”
时绰挑眉:“初恋?”
顾倚风心又拧成了麻花,硬着头皮颔首,随即赶紧找补:“但我们已经分手大半年了,他所有联系方式我都删了!”
兀的,男人唇边噙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嗯,我知道。”
话音一落,油门被踩动,方向盘打出去半圈,车窗玻璃外的老宅逐渐看不清,白色的保时捷隐入成片的车流。
忐忑地等了几分钟,顾倚风抠着手指,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不问别的了?”
时绰:“我没有好奇妻子初恋男友的习惯。”
顾倚风:“……”
我就嘴欠!
回到酒店楼下时,已经超过十点半了。
打开车门前,顾倚风的手搭在银色的把手上,问:“你能下车送我吗?”
时绰顿了顿,道:“好。”
下车后,她走出去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男人身型修长,黑发黑衣,却又意外的与身后夜色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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