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树只摇了下头,平常说着:“不了,你马上就走了,我一个人也不想在那里待着。”
沉默了几秒,邹风将她发丝上的那点雪水拂下来:“书房采光不好,把你的书桌挪个位置?”
夏思树点头
:“嗯。”
两人朝着书房走,邹风又说:“正对着的那扇窗户似乎也有点漏风。”
“能修好吗?”
“嗯,你男朋友已经修好了。”
这里的卧室不大,只容得下一张一米五的床,两个人睡不至于太挤,但也不宽敞。
但邹风对她这房子像是情有独钟,那个冬天偏要跟她一起挤那张一米五的床。
那个月下了两场雪,再见夏京曳的时候是在那个月的月尾。
因为夏京曳要去新加坡,周末的时候,夏思树还是去找了她,在刚来到南城,两人住过的那间独栋老宅子里。
差不多去了颐和公馆一年半,但这边的房屋一直没卖,夏思树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房屋内的许多家具蒙着层防尘的白布。
夏思树往里走,盛夏天她房间后面的那片花园现在也干枯大半,只有几株棕榈科的植物在那,叶片有未消融的白雪。
夏京曳在厨房,光线充足,正照着手机上的菜谱煮着一份粥,为了方便,肩头的大波浪用皮筋暂时扎了起来。
但因为没下过厨房,煮出来的味道差强人意,夏思树看见她的时候,就是正站在砂锅的灶台前,眉头微蹙着,手机拿在右手,衬衫袖口微卷着,看着面前的粥。
听见了脚步声,夏京曳只偏过头,看了站在厨房门口的她一眼,“过来了?”
夏思树“嗯”
了声。
没将要说的事情直接说,夏京曳摘了身上的围裙,撂下在厨台,转身踩着高跟鞋从夏思树身边走过时,问:“吃晚饭了没?”
夏思树摇头,刚下课她就过来了。
夏京曳点了两份餐,一楼的暖气循环流通,客厅灯光昏黄,多了丝饭菜热腾腾的香。
气温低,夏思树垂着眼,喝了一碗热汤,夏京曳似乎是没太多胃口,动了两筷子过后,就坐在夏思树的对面,手抚着臂朝着她看。
直到二十分钟后,夏思树吃好后,她站起来,将自己面前的和夏京曳面前的餐盒收起来,打包在一个垃圾袋中,放在了门外。
门外飘了点细雪,见夏思树穿着卫衣,从门外丢垃圾回来,夏京曳开口:“妈妈下月去新加坡。”
夏思树只点了下头。
“你不去?”
大概是有过上次的争吵,夏京曳在这件事上没再说太多,只问了这样一句。
“嗯。”
夏思树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大衣,低头给自己穿上,很平静:“我自己可以生活。”
这边有她好不容易考取的大学,也有这些年为数不多的朋友。
夏京曳看着她,半分钟过去还是没说什么,只给她递了张名片,顺着桌面滑到她面前:“这是那边的地址,你要是想去,改了主意,就照着地址过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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