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治安相当之好,定然无人怀疑车夫遭遇不测。
“先才他便踢石子用来提醒我等,有人将至。
只怕早已经知道咱两个在门口饮酒,甚至极有可能连放你我那女子进入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因何缘故未曾问及。”
“再说给爹娘送钱这茬,明面上是与我等交好,实则是在提醒你我,他已然知晓咱们爹娘住处,如若再不走或是多管闲事,恐怕爹娘的命就在他手中拿捏住。
咱们虽是在仙家宗门拜师,直接对付我等,在师父那里说不过去。
可要是对亲属不利,宗门也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里会伸手去管,一国宰相哪里是如此好惹的,真若是做得越界,再能耐的仙人亦顶不住举国上下的铁蹄铁甲轮番冲击,谁会闲来无事同齐陵国的宰相掰腕子?”
这一席话,金门听得是毛骨悚然。
他虽然为人率直爽快,但并不意味着脑袋少根筋,这话里话外的门道和杀机,他听得分明,霎时间看向钱袋的眼神便转变为惧意。
这钱,当真是拿得惊心动魄。
金锁靠在座位处,透过前窗看向章府方向,心中不由得叹息。
阎寺关他的确有几分欣赏之意,此人无论身手德行都不算差,且极为讲江湖道义,若是来到军中定会成为一大臂助,甚至将来武道有成,很有可能比他走得都远几分。
只可惜这次,清河园惹上不该惹的章庆,岁数不大,但心智却老辣阴损,就连他也险些被瞒过去。
正是因为章庆有恃无恐,无意中说出了派人往爹娘住处赠金。
才被他发现些蛛丝马迹。
“只能自求多福了。”
似乎是章庆授意,周边酒家坊市皆未开门,大门紧闭,长街中只有风声呜呜,挑动酒旗木牌,噼啪作响。
金锁金门下车,并未走远,二人只是在近处停下,调息运气。
再看金锁周身有风声,金门身侧有雷鸣。
我二人无力相助,只好在离别之际留下两份拳脚意气,赠与后来人。
车夫被炸雷一般的响动惊醒,挣扎起身。
再看车厢内,金门金锁端坐如山。
随即揉揉酸痛脖颈,以为自己是劳累过度致使昏睡过去,忙不迭的挥动马鞭,驾车离去。
车后长街当中,有两处深邃拳印,印大如斗。
别处安身,章公子说得轻巧无比,但即使是醉意昏沉的金门面色都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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