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外婆家门前的大槐树还剩下主干和少的可怜的枝丫。
门前的石碾盘还在,小时候看起来那么硕大的石碾盘,需要爬上去,或者大人给抱上去,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小。
小时候如果下了雨,就让大人抱自己上了碾盘,用手拍那上面干净的雨水,也不知道能治什么病,但是就是非常喜欢拍。
还有推拿圆滚滚的碾子,小时候感觉自己站在碾盘上,个子刚刚够碾子那么高。
现在再看起来,那碾子也那么小,碾盘也很小。
如果不是亲人们说,那都几十年没变过,子璐甚至要怀疑,那碾盘是不是被人换过了。
其实只是自己长大了,长高了,碾盘和碾子却一直没有变过,所以看起来变小了变矮了。
外婆家的院子也都坍塌了不少,破旧的院门,木头斑驳,是锁着的。
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窑洞已然坍塌了,边上的房子屋,也很破旧,陈旧的木门木窗,灰瓦的屋顶,看上去都那么低矮破旧。
可小时候感觉那房子是高大的,屋里还放着织布机,小舅家的姐姐们,都会上去踩织布机,梭子在手里像鱼儿一样飞快地穿梭着,一根根线就在机器上编织成布匹。
纺纱的纺车放在一旁,记得那时候看到过娘亲和大姨,晚上坐在灯前,一人面前一架纺车。
一手抬的高高的,一手转着纺车的轮子,细细的棉线就从娘亲手里的棉花条中神奇地变出来,然后缠绕在纺锤上。
纺锤很快就缠的满满地,沉甸甸的,像是一个圆锥。
子璐再淘气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因为这些能纺线织布能做衣裳的,是能换钱的。
还记得小时候到外婆家住,和姐姐们睡一起,晚上一人睡一头,还要玩游戏。
蹬缸蹬台,就是两人的脚对在一起,然后轮换着蹬,边蹬还要边说“蹬缸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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