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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案（第1页）

翌浅灵醒得早，陈小娥出门，正跟巧姨娘在厨房拉扯。

“……你放下，自己收拾，用着你！”

“那，帮阿姐端菜——哎呀，好烫！”

“用用，你出去，等吃就行！”

“锅里要搅吗？”

“你完完——行了行了，帮剥个蒜。”

“好嘞！”

巧姨娘拿了蒜，一转身就撞到了桌角。

“桌子都贴墙放了，你瞄准了撞！”

一大早，陈小娥快被烦死了，扔下铁勺出，骂骂咧咧地把巧姨娘扶到杌子上坐好。

她素敬重齐瑞津，齐府倒她义容辞地接下了巧姨娘位娇客，一开始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说话大点声都怕吓着巧姨娘，嗓子夹得比猫轻柔，结果装了三天就装下去了，暴躁本暴露无遗。

巧姨娘削肩低垂揉着侧，看浅灵过，便巧笑倩兮地打招呼：“灵姑娘起啦，快坐，你娘煮饭可香啦！”

巧姨娘今年三十岁，波柔媚，水得像十出头大姑娘，说话也婉转软糯，好听得行，直哄得陈小娥睛都笑了。

“姨娘早。”

浅灵坐在了她旁边，巧姨娘想给她盛粥，但对于哪只手拿碗哪只手拿勺，她点忙忙乱乱分清，浅灵索接过了勺子，给她盛好了。

陈小娥会儿也把赖乔大宝揪了起，用过饭就打她去上学，殷切叮嘱：“在外面许说你娘被休，你得说你死了爹了，记？”

乔大宝出去，陈小娥也要走，巧姨娘忙道：“阿姐去卖鱼？陪你一起去。”

“你别别别！”

陈小娥如临大敌，对浅灵使劲挤睛，浅灵便劝阻了她：“齐三叔爷家见过姨娘，等风头过去，姨娘再出门，您每天都事做？”

巧姨娘叹气：“每天都忙，又知道自己在忙啥。”

摇着头屋去了。

院里了，齐天麟未醒，浅灵拿出臼杵捣药，一会儿，院门被叩响。

她警惕地停手，屏了呼。

只听得门外又叩了两声，一道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岳姑娘，你在家吗？”

浅灵听出者谁，踌躇片刻，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肤微黑青年见到她，笑容朗，露出了一排整整齐齐白牙。

“岳姑娘，清早登门，叨扰了。”

浅灵问候道：“周捕头今当差？”

她声音轻柔，像初湖水，绿意下沁骨疏淡，但周乙似乎觉，仍风面以对：“刚破获了一起案子，县令大体恤兄弟们辛苦，特意批了一天假。”

“原如此，”

浅灵等了片刻，见他盯着自己，便主动问，“周捕头早，可什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