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你与贺监、李白,是如何认识的?贺监随和友善,然李白却自命不凡,朝中大臣,对他多有非议!”
骑在马上,李适之见李瑄与李白、贺知章互礼道别,故而问道。
“或许是我写诗得到他们认可吧!”
李瑄骑马与李适之并行,回应李适之。
“哈哈……七郎莫说笑。”
李适之大笑一声,知子莫若父,他的七儿虽然从小习武,善骑善射。
但对于读书,一向不认真。
写出的字,更是无法直视。
好在这两个月,李瑄在“文”
上面下苦功,李适之认为李瑄年轻,又如此有谋略,只要肯学习,一定后来居上。
诗是要学习平仄、押韵、对仗的,更要有天赋。
唐代文人,谁都会写诗。
别说是李适之,就连李林甫也不免附庸风雅的吟几。
但诗与诗之间,有巨大区别,写得平平无奇,就如同一张废纸。
“我至今已经写六诗,其中一送给大才子王维,一在大诗人李白面前吟出,用以讽刺卢铉、范陵这样依靠李林甫为非作歹的官吏。”
关于写诗,李适之迟早知道,李瑄没有隐瞒。
“王维的高洁,也非同一般。
让为父听听七郎的诗如何?”
李适之将信将疑,让李瑄将他写得诗吟出来。
“我与王维在朱雀街春雨中相遇,赠其《早春呈王补阙》,天街小雨润如酥……”
李瑄缓缓介绍这些诗的背景,并对李适之吟诵。
“父亲,我的诗歌如何?”
李适之听得出神,李瑄叫一声,他才反应过来,遂问李瑄:“这是你写的?”
绝句的兴起没多久,李适之很少听过这么朗朗上口的诗歌。
正因为写得太好,李适之不敢相信出自李瑄。
“自是孩儿所作。
谁又会将自己的诗篇,拱手于人?”
李瑄虽然脸红,但他一口咬定。
他不怕没理由,他能一字不漏背下的盛唐以后的诗词文章,还有数百篇。
而且李瑄今后会学习格律,哪怕没有惊人天赋,学一些应制诗、唱酬诗也行。
李瑄还未成年,即便现在皇帝让李瑄写应制诗,李瑄也可以推脱掉。
“《周易》上说,天道会酬谢勤劳的人,这两个月,七郎像苏秦、孙敬那样悬梁刺股;如祖逖、刘琨一样闻鸡起舞。
因而得到现在的天赋。
以后若有新作,先让为父观读。”
都这么说了,李适之自然相信李瑄。
他多次在深更半夜,看到李瑄的房中,还灯火通明。
听赵宗说,他每日上早朝不久,李瑄就会起来,舞动枪槊,比奴婢们起得还早。
如此上进,李适之认定七郎将来,会和他一样,拜为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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