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缓了缓,终于抬眼相视:“为周民还是为燕民,江山姓窦或姓李,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我亦不关心。
我只知你们是侵扰的敌寇,是毁坏我家园的人。”
一番话说得有气无力,双目却是灼灼,无声的控诉似能直抵人心。
冯度噎了一下,随即笑开:“过去那些年南朝可也没少北伐,北伐的时候烧杀抢掠一样也没少哇!
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总也没有消停的时候。
可那都是大人物该操心的事,你说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女郎,能生存下来已是不易,又何必替鼎食者担忧呢?
“真到了国破家亡之际,那些王侯将相有几个是舍得以身相殉的?多的是换个地方、换个职品,歌舞升平照旧,醉生梦死如昔。
当然,这话失之武断,毕竟一个朝廷再混账、君王再昏庸,也难免蹦出几个舍生忘死的英雄辈来。
然,高踞庙堂的朱紫勋贵可以死,统军将帅可以死,守城将领可以死,一方牧守亦可以死。
因为他们身受国恩、世食君禄,担着守土为民之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他们有为之去死的道与义。
“任谁死都不该逼着寻常百姓去死。
活的卑如草芥,年复一年被赋税征徭压弯了腰杆子,一辈子不得出头,到了这时候反轮着这些黔氓隶了,岂不可笑?老百姓么,守着老百姓的本分便好,头顶的天换来换去,只要脚下踏着的地不变,能继续种庄稼,那明天就还有盼头,这世道就还不算坏彻底。”
说着重重一叹:“都言‘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真作了乱离人,那也只能设法儿活下去,贱命一条总也是命啊,你说是不是?人这一辈子就像那水中的浮萍,随着水流的涌动涨落,不知会被推向何方,能靠岸便是天大的幸事了,又何必管它东南西北?慢说你,便是咱家自己,花了半辈子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瞧着风光八面的,实则也不过是随波逐流,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冯度边说边观察她的神情,见她沉默下去,嘴角缓缓勾起。
话锋忽而一转:“奚娘子可知正园门口与你迎面撞上的那人是谁?”
“是宣南王窦琤。”
冯度自己便给出了答案,“他的父亲是周朝的兴阳王,也是周少帝的亲叔父。
李赫篡位后大肆屠戮周朝宗室,他父兄皆被杀害,这才北奔入魏。
他对燕国那可是恨之入骨,攻打昇城和丘桓便是他的手笔。”
奚骊珠怔住,满眼惊疑。
宣南王竟是?那他竟还亲自领兵攻打自己的故土和子民……
不,不是了。
如冯度所言,而今已经改天换日,他身为周朝的宗室,完全有理由这般做。
可百姓又做错了什么呢?
各方博弈来去,攻伐来去,谁又真正在乎百姓死活……
冯度瞧着榻上人,本就一副雨打梨花的形容,眼下又备受打击,一番剧咳后恹恹地伏在枕上,闭目轻轻喘息,叫人看着,纵使铁打的心肠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意来。
“奚娘子,”
冯度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周朝不值得你如此,燕朝那就更不值当了。
孤影易彯,自当行命安时。
纵使你不留恋这人世,这世上总该还有你牵挂着的人,你真忍心就这么抛舍他们而去?”
说了这么多,似乎只有这句才真正对症。
因为他话音才落,奚骊珠茫然的双眼终于有了点神采,渴盼的、伤痛的……不拘什么,有所盼便是好事!
冯度紧忙探问:“你家中都有何人在?是否逃亡时失散了?你说出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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