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兴师问罪,自然要摆足架势。
这事儿都不用凝辛夷多做吩咐,紫葵实在熟悉得很。
待得有脚步声隐隐传来时,栖雾院上下的十八名侍女和三十六名侍从都已经各司其位,静默望向院门口的目光,多少都带了不善。
凝辛夷端着一杯茶。
主屋里点着从神都带来的白檀木香,正适合冷秋。
茶是龙溪不夜侯,加了薄荷。
凝辛夷只喝这一味茶,她睡眠不佳,几乎全靠这茶提神醒脑。
沸水第一次冲入建盏时,院门口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与她之前在中门甬道听见的一样,一道从容沉稳,一道冒失但轻盈,还有一道落脚很重,想来是布衣之下还着了甲。
谢晏兮之前那件外袍实在有些渗人,他在来的路上换了件空青色对鹿纹外袍,遮掩几分血色,只是踏入栖雾院的时候,深衣的衣摆在走动间到底露出了一抹触目惊心。
合院之内,一时之间,只有流觞曲水与这三道脚步声。
行至主屋门前,两名侍女一左一右拦住了一行人的脚步。
“请公子卸剑。”
紫葵姿态恭谨,声音却强硬:“剑乃大煞之物,切不可带入主屋,冲撞了我家小姐。”
元勘一愣:“诶我说,这是哪里的规矩?我寻思我没进错门回错府吧?怎么如今这谢府是彻底姓凝了吗?”
紫葵仿若未闻:“卸剑后,请公子一人入内。”
元勘倒吸一口冷气:“你家小姐怎地如此霸道?”
他还想再说什么,谢晏兮却已经竖起一只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然后扬声。
“凝小姐,非是我不肯,实是这剑我已经养了三年,一刻也未离身过。
若是此刻卸剑,恐怕便要功亏一篑。”
他边说,边掀起眼皮看向并未合拢的门内。
一面十二扇山水刺绣屏风一字摆开,只隐隐绰绰勾勒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并看不真切。
少顷。
一道曼妙女声响起:“既如此,自然不好再为难大公子。
只是刀剑无眼,还请大公子千万小心。”
这样轻灵婉转的嗓音,让聒噪的元勘都失神一瞬,讷讷闭了嘴。
“大公子,请进。”
阖府上下皆唤他一声公子,世人提及,也只称谢公子,毕竟如今扶风谢氏,也只剩他这一点血脉。
唯独屏风后的这人,偏生要称他一声大公子。
谢晏兮微微挑眉,提步。
转过屏风,入眼是一张楠木茶案。
少女梳着灵蛇髻,斜插一只金色步摇,垂首抬腕,衣袖滑下一截,露出一截皓白手臂和小半个线条漂亮的下巴,正在亲自点茶。
脚步声渐近,她动作也未停。
谢晏兮径直坐在了她对面。
一时间,满屋只剩下了茶筅与建盏碰撞时的沙沙声。
沫浡乍现,凝辛夷的手极稳,茶沫均匀细密,如松雪浮水。
及她停手,那只乌金釉玉毫盏却被她自己举起,浅浅抿了一口。
谢晏兮将要抬起的腕骨一僵。
凝辛夷将他的动作看得明白,不禁一笑:“以我凝府礼数,本应亲手烹茶,以茶待客,然实而我才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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