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越说越激昂,脸上也满是愤慨之色。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出掌声,“说得好!”
“这就是个庸医,竟然剖开人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简直耸人听闻!”
“就是,这样的医馆谁敢去看病?一个治不好,大夫把你肚子剖开说要治病怎么办?”
“……”
众人越说越邪乎,不少人原本不信的看样子也听了进去。
方阳看到大家都赞同他的说法,眼底闪过得意,轻咳几声,继续朗声道:“许大夫,你看……”
“何人报官?”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往后一看,均是一惊,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高晋带着一队捕快穿过人群到达医馆前方,手搭在腰间大刀上,眼神锐利,扫过全场,最终定在许卿柠身上。
“你就是医馆的许大夫?”
许卿柠挑眉,捕快还真的来了,点头,“我就是。”
这时方阳上前,拱手道:“高捕头,是在下报的官。”
高晋扫了他一眼,“你报官时所说是否属实?”
“在下所说均属实。”
方阳肯定说道,又看了一眼许卿柠,“方才我质问许大夫,她被说得哑口无言!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剖开活人的肚子取出孩子,这人怎么可能还能活,更何况她一女子做大夫,医术本就不行!”
许卿柠,“……”
都把姐给整笑了,还哑口无言?
她明明是懒得搭理他,也没来得及怼死他。
一上来就一副他是什么什么书院的学子,然后就给她安了一堆子虚乌有的罪名?
现在还嘲笑她是女子医术不行?
高晋审视地看向许卿柠,目光炯炯。
“许大夫,你怎么看?他说的是否属实?那产妇是否还活着?产妇的婆婆和丈夫又在何处?”
“高捕头,要是他说的不属实,又当如何?”
许卿柠反问道。
高晋冷眸微眯,又打量了下她,“若他说的不属实,那便是报假官,按律当杖责十大板。”
这话一出,许卿柠和方阳两人脸色都变了,不过前者是开心地笑了,后者则是脸色有点黑。
方阳瞪了一眼许卿柠,拱手道:“高捕快,在下所说,也是在场所有人所认同的,并非是在下一人所言。”
说完,他看向众人,可是被他看到的人都眼神躲闪,脚步悄咪咪后退,看得他心头暗骂。
高晋没有理会他,抬眼望向许卿柠,“许大夫,本捕头刚刚的问话还请回答,否则我们将搜查你的医馆!”
许卿柠笑道:“高捕头,那剖腹产的产妇因为是刚刚剖开了腹部,尚不能移动,不过母子均安。
至于产妇的婆婆和丈夫则是在医馆后院照看产妇和孩子。
若是高捕头仍是不信,大可到后院查看。”
她是语气平静地说完,但在场的人却都是满脸惊骇,外加不可置信!
方阳更是惊颤了起来。
高晋眸光微动,有些讶然,剖开肚子生下孩子竟真活了下来?
望向许卿柠的眼中带了些许郑重,“许大夫,我们须到后院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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